吟秋郡主得了自由,不敢耽擱時間,去猜測到底是何人所助,只想竭盡所能,讓雲家顏面掃地,朗聲道:“聖使何故一言不發,聖使代表的是聖主,事到如今,還請聖使裁決,我嫁還是不嫁?”
紅臉聖使雙目失神,空洞地對著吟秋郡主,一言不發,狀若痴呆。
的確,紅臉聖使懵了。
他只覺眼前的一幕幕是那樣的不真實,簡直怪誕的如夢境一般。
原本他此次下到歸德路做證婚使者,被難得的肥差。
為得到這個職位,他在聖庭中可沒少輾轉騰挪,耗費頗多。
本來嘛,這種討喜的肥差,向來是熱點。
只要他這個聖使到場,走個過場,男方女方都少不得一份沉甸甸的大禮,一趟差遣,往往抵得上十數年之積。
過去,紅臉聖使也去過不少地方,可他便是打破頭也想不出,如此奢華尊貴的婚禮上,竟會出現這等局面。
“何去何從,全憑尊使一言而決。”
吟秋郡主步步緊逼。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已無所牽掛。
什麼尊貴聖庭,什麼聖主尊榮,他全然不管了,他只要雲家痛苦。
紅臉聖使終於回過神來,死死盯著吟秋郡主,森然道:“你身為聖庭郡主,未婚失身已是奇恥大辱,你怎敢在此大庭廣眾之下道出,還有半點廉恥之心麼?堂堂餘家已成王族,竟是這種家教嗎?”
話至此處,又痛斥道,“七長老,餘二公子,你們辦的好事!”言罷,一拂袖便待離去。
餘二公子閃身而出,攔住紅臉聖使,急急道,“聖使息怒,舍妹真魂有傷,失心瘋,發了癲狂,還聖使海量汪涵,當然不會與她一般見識,還是速速行禮吧,就剩最後的叩拜了。再耽誤尊使一些時間。”
此刻,餘二公子的心情和紅臉聖使的心情簡直一般無二,二人都以為此行是趟肥差,必定賺的盆滿缽滿。
何曾想到形勢急轉直下,紅臉聖使愁緒滿腹,而餘二公子甚至都不知該如何迴歸族庭。
吟秋郡主冷笑道:“二哥,我哪裡失心瘋了?父親為正位路尊,把我當件禮物送出去,如今父親得償所願,也算我已報償他養育之恩。如今我既出嫁,就不再是餘家人,我又何嘗不能一吐為快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來我劍南路下聘的是世子云中歌,三定之禮已經走完。如今又換了個雲承運。就為了餘家、雲家結作盟好,便可突然更換人選,此等奇葩怪事,尋常升斗小民尚且顧全禮節,礙於臉面,不屑為之。堂堂雲家、餘家,號為王族,所作所為何其齷齪。”
“瘋了瘋了,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餘二公子做夢也想不到吟秋郡主在大庭廣眾之下,連生父也不看在眼中了。
什麼見不得的秘辛,都敢往外倒,餘家好容易因餘朝天正位路尊帶來的正面影響,此次完全消盡。
餘二公子算是看明白了,吟秋郡主完全豁出去了,他斷不能容她再開言。
喝聲落定,他身形暴漲,直朝吟秋郡主奔來,半空中,左手化作虛影,朝吟秋郡主清瘦的小臉,暴打而來。
這一擊便顯露了餘二公子的實力——真靈圈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