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的吃了早飯給長輩請了安,然後三姐妹在理事堂待上半個時辰,集中處理家事。然後歇上兩刻鐘去上課,歇息的時候不排除有突發事件需要處理。
晨間原來一個半時辰的上課時間,壓縮到不到一個時辰(中間還得歇一刻鐘呢)。因此六郎和七娘子倒了黴,幾位夫子有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單獨操練他倆。尤其是八歲的六郎,即是公府未來的繼承人,又是上了三年的老生,不重點關注才怪。
四娘子年紀到了,課堂可去可不去,再加上她要管家,就更自由了。但是出於對武課的喜愛,她仍然堅持上下午的課,儘管她們幾個的課已經從兩個時辰壓縮到了一個時辰。
蕙蘭是個心裡存不住事的,不管大事小事,她都得儘早解決了有個結果,不然就會一直記得。給肖學兄寫信的事就這樣梗著,一時半會解決不了。
午飯後她就琢磨了半天,覺著這信還不好寫。就一面之緣的生人,她還能張口就問:誒,你是不是偷了你孃的衣料來賠我啊?因為你說你家裡很窮,所以我這麼想的。
聽聽,這是人話嗎??十來歲的大小夥子,擱後世那正是懟天懟地叛逆的讓父母吐血的時候啊。就算這位仁兄行為言談比較成熟理智,那也經不住她這樣缺心眼的問法吧。
所以這個信怎麼寫她還沒想好,糾結的午休都沒睡好。直到晚上她才想好怎麼操作了,也沒去書房,就在她明亮的妝臺上一揮而就。
主題就是:信和東西都收到了,事情上次已經了了,學兄太客氣了吧啦吧啦。
本來也不太熟,禮節性的回個信把以前的事徹底翻篇也就行了。至於他怎麼來的東西,她還是沒必要太過關心了。畢竟她只是要吃雞蛋,並不需要雞蛋是哪隻雞下的,怎麼下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他既然這麼做了,肯定有他的理由,她沒必要杞人憂天。
寫好了信,疊好封好,交給柳芽讓她下次王媽媽來了帶回去給李管家,再讓李管家帶著信和一籃子鮮果送過去就完事了。柳芽怕記錯了,又重複了一遍才把信收好了。
事過心頭了,處理了就過去了,蕙蘭立刻把這事拋諸腦後了。
翌日,聖人明發旨意,封大皇子為晉王,三皇子為桂王,四皇子為肅王,五皇子為越王,分別於京中賜下王府。另著工部在屬地興建王府,一年後四王就蕃。
剩下六皇子七皇子年紀都不到十歲,沒趕上這次集體升職。只能感嘆一聲生不逢時,然後下次請早了。
大秦祖制,皇子成年後封王就藩,無聖旨不得隨意離開屬地。封王而不裂土,皇子沒有管理屬地的軍政權利,只享有屬地三成的賦稅收入。另外就蕃的皇子除了王府屬官之外還擁有三隊共計一千五百人的護衛。爵位由嫡長子繼承,準三代襲,第四代開始降等襲爵,直至無爵。另外如果沒有嫡長子,除爵。
這就意味著皇子除了太子,基本上只有富貴而沒什麼權利。當然,太祖皇帝還是護犢子的。除了下明旨規定了皇族的權威不可冒犯,任何臣子不得對皇族不敬外。他還給藩王賦予了一項特殊權利:監察地方和給皇帝上秘折的權利。
這就相當於一個作弊器了,近百年的高人一等已經讓皇族天然的看不起非皇族了。使得藩王心高氣傲不屑和地方官為伍,地方官估計也沒幾個有受虐傾向的。藉此在藩王和文武官員之間劃出界限,使兩者基本沒可能勾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