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護衛偏頭看向蕙蘭,蕙蘭皺著鼻子微哼了一聲。
曾護衛一把關上門,啪的一聲嚇了門邊兩人一跳。然後在兩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面無表情的走到他之前坐的地方。一撩袍坐在地上,靠著廊柱拿起書繼續冒充學者。
肖烈和小胖:……
蕙蘭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胸看著兩個不速之客,故作高冷道:“何先生的學生就能窺視民居?”
肖烈卡殼,小胖卻受不得激,憤然道:“我家郎君才不是窺視呢,我們只是來找狸奴的。誰知,活蹦亂跳一隻狸奴晨間還見了,這會就被害死了,嗚……”一行說著,豆大的淚珠就滾了下來。
旁邊的他家郎君也是面色沉重,無聲的拍了拍小胖的胳膊,緊抿著唇苦忍。
蕙蘭好氣又好笑,“你哪隻眼睛看到這隻愛惹禍的狸奴死了,還是被害死的?”
“噶……”小胖卡住了,肖烈驚喜的看過來,道了聲得罪就疾步跑了過去。
都不用摸脈,那呼嚕聲已經證明了一切。只可惜之前離的稍微遠了點,那狸奴又側著身,看不到肚子起伏。
肖烈高興的蹲下身去順毛,“黃花,黃花”
回應他的只有連綿不斷的小呼嚕,蕙蘭面露不屑,什麼鬼名字。
“房小弟”肖烈已經站起身了衝蕙蘭一揖,“黃花是年後我過來求學在巷尾遇到的今日晨起來時還見了,逗弄了半天它跑開了就再沒找見。”
嗯,那是因為它惹禍翻車了,被限制了自由,蕙蘭在心裡給了回應,面上繼續保持高冷。
肖烈站在臺階下,還是比蕙蘭高出一點,看著她認真道,“先前課上因見房小弟對我的畫作有些…有些驚訝,原本想課後和你攀談一二,結果沒找到。等我出來,問及一直在巷子附近尋找的浮元,知道你進了這個宅子,所以我們……”
“你是那狸奴的主人?”蕙蘭問的有些不懷好意,是就對了,荷包要清零了兄弟。
“呃,黃花似乎沒有主人,我也曾想帶它回家,但很快它又跑回這裡了。我只是每日會給他帶點食物,會和它玩鬧片刻。所以,我不算它的主人。”肖烈眨眨眼睛笑道,兔牙閃著光澤。
人黑,牙倒挺白,蕙蘭吐槽。她在手臂上彈著手指,琢磨了一下笑道,“不是你的狸奴就好,它晨間驚了我的馬,顛了我的車,毀了我的畫、衣服和馬車。我本來想著尋到它的主人讓他嚴加管教的,但它既然無主,那就更簡單了,我要將它大卸八塊。”
肖烈被驚的半張著嘴,直愣愣看著蕙蘭,嘴角抽搐道“房小弟,這也不必吧,它畢竟是畜類,想來不是有意的。”
說著指指醉的深沉的黃花道,“房小弟是說笑的吧,這麼濃烈的酒香,哪裡需要浪費到一個將死的狸奴身上?”
蕙蘭被問到臉上了,恨恨的瞪了裝模作樣半天連書頁都沒翻過的曾某人幾眼。這也是個禍害!
這話怎麼回,蕙蘭有些心塞。但是看著面前眼裡帶了笑意的少年,那表情彷彿在看一個睜眼說瞎話的小孩。蕙蘭登時炸毛了,“我錢多我仁慈,讓它醉死更沒痛苦。關你什麼事,你少管閒事。不然我即刻讓人去叫衙差,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窺伺民居的。”輸人不輸陣,蕙蘭雙手叉腰氣勢十足的吼道。
曾護衛:噗…
肖烈:……
浮元:已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