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大夫人笑的坦然,“是是是,母親疼孫女,媳婦疼母親,只有更疼姑娘們的!”
老夫人險些噴了茶,笑的說不出話來。
大姑娘忍著笑給老夫人順氣,大夫人自己也笑彎了腰。李夫人憋紅了臉,用帕子捂著嘴偷笑。二老爺卻沒有顧及,大笑著說大夫人說得好。大孩子們笑的矜持,小娃娃們都笑的前仰後合,蕙蘭學著姑母用帕子捂著嘴笑。
大夫人也很彪悍啊,當著小叔子和小輩這麼和婆婆開玩笑,厲害!
“蕙丫頭來”大夫人笑的差不多了,招手叫蕙蘭。
等她過去就拉著她誇了又誇,誇的蕙蘭都快臉紅了。
這才招手讓貼身的大丫頭捧了和個托盤出來,上面是一套溫潤的珍珠頭面。一串項鍊,兩串手鍊,兩朵珠花,兩幅單珠耳環。
“好孩子,戴著玩吧。明兒個大伯母就送人給你挑,以後有什麼缺的不好找你姑母的,你就來找我,怎麼也給你弄來。”大夫人拉著蕙蘭殷殷交代,後面還刺了一下弟媳婦。
蕙蘭忙笑著謝過,“多謝大伯母,蕙兒記下了。”
這邊手拉著手又說了好些話,那邊李夫人揹著婆婆白眼都要翻出眼眶了。
終於,老夫人笑著讓大家都散了,蕙蘭這才脫身。
說的她一身冷汗,大夫人熱情的讓她全身都不自在了。
出了福壽居,兩房人別過。李夫人讓身邊的楊媽媽抱起蕙蘭,一起步行往回走。
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和後世光汙染後的夜幕不同,沒有月亮的天空黑的幽深濃密。要沒有沿路的石燈和前後丫頭打著的燈籠,那可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耳邊聽著偶爾的蟲鳴和走在前面的姑父姑母低語聲,蕙蘭差點睡過去。
這昏暗的場景,靜謐的環境和那一點白噪音,實在太助眠了。
“表妹,回屋了再睡。”大表哥輕聲叫她,一下子把蕙蘭叫醒了。
“表妹午間不是睡了嗎,怎麼這麼快就犯困了?還是表妹身體太弱了,以後和我們一起練武啊。包你身強體健,精神百倍。”二表哥興致勃勃的出著餿主意。
蕙蘭翻了個白眼,我真是謝謝你啊,我就是練了武我也還是要午睡,會犯困的。
“謝謝表哥關心,等我九月滿了歲數就去,到時候還要表哥多關照呢。”蕙蘭輕聲細語,一派溫順。
“包在我身上。”二表哥一激動,拍胸脯高聲應諾。
這一嗓子不止驚飛了無數蟲兒,也驚到了他爹孃。
“臭小子,大黑天的喊什麼,嚇你娘一跳。再嚇著你表妹,看我怎麼收拾你”姑父這一嗓子可比兒子只強不弱,二表哥登時被全面壓制。
不敢大聲,只自己嘟囔,“您老比我還大聲呢。”
前面姑父大聲一咳嗽,嚇得他捂住嘴再不敢出聲。
蕙蘭輕聲偷笑,大表哥也輕咳了幾聲。
蕙蘭感慨,這個二表哥不止是個話嘮還是個憨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