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快正午的太陽,蕙蘭回到自己的小院,已經熱的有點蔫吧了。
擱了以前這會應該一瓶冰汽水灌下去,那叫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可惜,她小人家現在被禁止用冰。
真是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那啥上那啥!
蕙蘭的鬱卒,簡直直充天靈蓋。
幸虧姑母還沒忙完,沒顧上關心她。不然以她的狀態,估計要見白鬍子老爺爺,喝熱巧了。
公府規矩大,怕兒孫貪圖享樂慣壞了,規定六月才能開始用冰,十一月才能開始燒地暖。
蕙蘭麵條淚,這可是農曆的六月、十一月啊捶地!
蕙蘭穿著中衣,癱在房裡的羅漢床上,柳芽水仙都挺有眼色,一個端茶拿手巾,一個給她打扇子。
“以後過了巳正就不出門了。”蕙蘭一邊喝晾涼的開水一邊立flag.
水仙笑而不語,柳芽捂嘴偷笑,得了蕙蘭一個白眼。
“你們去給王媽媽她們也送點涼開水和溼手巾,她們是一路走著的,估計比我還慘。我自己躺會就好,過半個時辰,等咱們都緩過來了,就把大家叫齊了說話。”蕙蘭揮揮手交代兩個丫頭。
兩人放下手裡的東西,一齊應了。
柳芽把小炕桌搬到一邊,水仙給蕙蘭取了頭上手上的東西,把她短短的頭髮挽了個揪揪用軟頭繩輕輕紮好。
兩個丫頭忙完手頭的活,就拿著東西出去了。
蕙蘭舒服的躺在專門午休用的羅漢床上,養精蓄銳,準備給已經齊全了的她的班子開個碰頭會。
她的房間算是南北通透,門窗都大開著,穿堂風一陣一陣的,蕙蘭迷迷瞪瞪半夢半醒。
等青果來叫她的時候,蕙蘭只覺著渾身通泰,只可惜沒睡夠。她打了個哈欠,由著青果收拾她。
收拾好了,蕙蘭也清醒了,兩人一起出了臥房。王媽媽和柳芽水仙都已經來了,蕙蘭關心了王媽媽兩句,王媽媽就謙虛帶感謝。兩人關係親近,說了兩句閒話。
眼看著還有半個時辰就是午飯時間了,蕙蘭就坐在了堂屋正位上,讓青果去招呼那八個小丫頭來。
青果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