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將一本《幼學瓊林》放下後,便也坐在了屬於他的教臺上面。
他今年也已經三十七歲,不過自從十八歲考上了童生以後,卻是絲毫沒有進展。
他看著下面在坐的學生雖有十六人次,但是他心裡也清楚,除過自己兒子程雲橋和江顧二人,其他人也真的不是科考的料。
算一算,今年能從自己書館裡帶出來的童生可惜只有雲橋一個了,江顧啊,唉。
程斐心裡清楚,江顧現如今的底子要比自己都強很多,若不是那可氣的運道,想必這人定然能考中秀才,真的是可惜了。
忽然,程斐想起自己兒子的話,江顧似乎前幾日娶親了,而且還娶了一個強勢有有本事的媳婦。
程雲橋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下課後。
“江顧等等,其餘人等,今日回家自行研習。”程斐叫住了江顧。
江顧俯身拜了拜:“先生?”
程斐開口道:“你坐吧,不用這樣。”
“師長之禮,不可廢。”江顧謙和的說道。
程斐瞭解江顧,倒也沒有過多的阻攔,只是拍了拍江顧的肩頭:“你我都知道,你的學業水準並不次於我。”
江顧佛禮:“館主,嚴重了。”
程斐對江顧這份禮是既舒心有有些受不住,雖然自己是個童生,但是自己這半斤八兩的水平,實際若是繼續給江顧授課,那便是對他的耽誤。
江顧雖然心裡也很清楚,但是自己無法參考就不能證明自己,哪怕連最初的童生考不上,那自己這麼多年讀書便是一場空。
畢竟即便是開設書館最低的要求便是童生。
“我引薦你去縣上的書院吧,我已經教不了你什麼了。”程斐道。
江顧猛的抬起了頭,但是很快便又些失落:“書院不都是已童生為基礎,我...”
程斐開口道:“華勤書院自然是不行的,但是縣上還有個書院叫做桑舍書院,是我當年的同窗開設的,我替你引薦應該不是問題,你可願意。”
“學生,自然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