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啥可厲害的,大家都會的東西。”江顧紅著臉道。
蘇望濘越看這樣的江顧心裡越喜歡:“這不一樣,你可是讀書人,和別人不一樣的。”
江顧眼中泛光,但是很快便熄滅了:“讀書人又怎麼樣,考不上一樣是個廢物。”
“哎呀,你可別妄自菲薄了,你很厲害的,只是別人沒有發現你的厲害而已。”
蘇望濘看出了江顧的難受和窘迫,便轉移話題道:“做凳子要竹子是吧,我幫你砍。”隨即便把江顧手裡的砍刀給接了過來。
“不,不用了,我一個男人,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幹活。”
只是話沒沒有說完,咔咔咔幾下,他便看到對面的女孩一刀一根,瞬間地上躺倒了六七根結實的竹竿。
得,當自己沒說。
要知道以前自己也不是沒有砍過這兒的竹子,這裡的竹子雖然不如樹幹那般粗壯,但是也是韌性十足,自己砍斷一根起碼也得六七斧子,哪裡向她,一刀一根。
江顧仔細打量起了對面的女孩,傳言蘇家長女一個人頂三個莊稼漢,這算是坐實了。
雖然她常年風吹日曬,操勞農活,面板略顯粗糙,但是擋不住她無論是鼻子還是眼睛都是及其的周正。
最重要的,她一個女孩子,竟然也懂得“妄自菲薄”這個成語。
不過回過頭來想想,倒也是,蘇慶生也是讀過幾年書的,耳濡目染的懂得一些,也算不得奇怪。
“這些夠了嗎?”蘇望濘將砍倒竹身上的枝葉全部撇去。
很快,地上便出現了一排長短一致,粗細一般整齊劃一的竹竿。
“夠了,夠了。”江顧一個沒注意,便發現地上的竹竿起碼能做兩個凳子。
“我教你做凳子吧。”江顧對蘇望濘道。
蘇望濘喜出望外:“可以嗎?”
要知道古人對這種手藝活,可都是很保留的,除非是拜師學藝,一般不外傳的。
“可以的,不難,好多人都會呢。”
江顧將地上竹子的枝葉收攬在一起,挑出一些細嫩的來,揉捏搓合,很快便弄出了好幾根藤繩來。
江顧做好這些又試著用力拽了幾下,足夠結實以後便將藤繩放在一邊。
蘇望濘有樣學樣,同樣如此,只是隨著“啪”的一聲藤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