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碰不到也沒關係,在記憶中朝著河流一直向西,是有著一大片竹林的。
自己還是覺得找根乘手的竹棍做武器比拿個剪刀更靠譜,不說其他,古語云:一寸長一寸強。
果然,在偏房附近溜達了一圈,運氣確實不夠好,並沒有碰到江顧,蘇望濘轉身便朝著記憶的竹林走去。
茂密的竹林果然沒有讓蘇望濘失望,粗細錯落,高矮叢生,只一眼看過去,她就便瞅準了一截適合的竹節作為武器。
咔咔兩下,蘇望濘便徒手將這段想要的竹子掰斷了下來,去頭去尾,留下了一米長手臂粗細的竹節,甚是滿意。
她用剪刀把竹節的一端削尖,一端持平,一把乘手的武器便誕生了。
蘇望濘心情驟然舒暢了許多,更舒暢的是,她正打算往回走的時候,發現竹林端頭,江顧正朝著裡面走來。
“江顧。”蘇望濘端著碗,拿著武器站了起來。
遠遠的江顧沒注意,只是看著竹林有人,但是還以為是那家漢子在砍竹子,直到聽到聲音才發覺竟然是蘇大丫。
他詫異的看著蘇望濘的裝扮,眼裡透漏出了幾分莫名的心疼,這是又被蘇家給苛責了啊。
“你?……好些了嗎?”江顧沒敢問她為何這幅裝扮,生怕觸及她的傷心事。
蘇望濘看著江顧的眼神,心裡湧上了一陣甜甜的感覺:遭了,自己這是淪陷了?
“我,沒事了。”蘇望濘將碗向前一推道:“這個,給你,你吃。”
完了,自己怎會這種表現?
想自己雖然沒有實際戀愛經驗,但是作為一個新社會青年,接受過各種書刊影片的洗禮,怎麼著也是有著豐富的撩妹撩漢經驗的啊。
生怕對方拒絕蘇望濘連忙說到:“這是為了表示對你昨天的感謝。”
“我不要,你自己吃,你是女孩子,我一個男人吃什麼糖水蛋。”
雖然江顧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但是下意識的咽口水,還是暴露了他此刻餓著肚子的事實。
“男人怎麼了?誰規定的男人就不能吃糖水蛋了?”過了最開始的嬌羞以後,蘇望濘恢復了狀態。
“番薯粥不值錢的。”
江顧隨著分家將母雞分給二哥以後,便再也沒吃過雞蛋了。
對他來說,雞蛋還是很金貴的食物,可不是有著幾片番薯的粥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