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在地下室裡沉默的呆了多久沒人清楚,因為他們身上的所有通訊裝置都已經被收繳上去,真正的一貧如洗。
之後就是被告知離開地下室,鑽進了一輛大型廂式貨車,開始了顛簸不堪的旅程,沒人問去哪兒,也沒人告訴他們去哪兒。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唯一能肯定的是,貨車行進的路線並不平穩,很顛簸,憑藉這些人的經驗大概能確定是行走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
“我叫小武,今年二十七歲,來自河北農村,是個孤兒,十八歲參軍,直到現在,參軍十年,軍銜少校,速擊手教員。”
車廂足足顛簸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坐在角落裡一個乾瘦的青年忽然抬起頭來看了眾人一眼,自顧自的說道,聲音不大,既像是在跟人解釋,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都聽見了他說的內容。
這一刻,所有人抬起頭看向了小武,然hòu又同時看向了車廂裡其他的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距離小武最近的左側男子說道:“我叫李泉,來自山西……”
“我叫——”
……
“我叫王洋,代號鷹眼,燕京市本地人,特種狙擊手教官……”
鷹眼也不例外,短暫的介shào著自己的身份。
然hòu車廂裡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好像剛剛的自我介shào從沒有發生過一樣,足足過去了幾分鐘,一個面板黝黑的男子才再次開口:“以前咱們都不認識,不過今後咱們算是認識了,不管等待咱們的是什麼結果,咱們也總算認識了一場。是吧?”
說完看向眾人,目光中竟然有些迫切的味道。
其他人冷眼看了眼這個男子,卻沒人吭聲,彷彿沒聽見。
“我前不久回家才認識了個女孩子,她叫王翠,很土的名zì,長的也不是很漂亮,可是她卻為了我來了燕京市,就在軍區附近的酒店裡做服ù員……”
這次說話的依舊是小武,他很複雜的看了眼車廂裡的人:“如果我有什麼意外,希望兄弟們能照顧一下王翠,隨便說一個理由讓她回家,不要等我了……”
“你放心,如果有意外,我絕對會替你抗住,除非我先死了。”
一個瘦削的男人伸出手使勁的拍了拍小武的肩膀……
就在此時,一個嘆息聲在車廂裡響起:“你才只是有個女朋友,走了就走了,有什麼好牽掛的,我可是有個兒子……”
人們的目光頓時看向這個說話的男人,卻發現是車廂裡最年長也最沉默的一個,名叫王忠。
毫不躲避人們的目光,王忠咧嘴一笑,充滿唏噓:“不怕你們笑話,哥並不是什麼老實人,吃喝嫖賭什麼都做,從走上這條路之後哥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有了錢除了給家裡郵寄的外,全都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花出去了,只有花出去的錢才不是浪fèi……”
人們沉默,王忠的話雖然難聽、自嘲,卻是一句大實話。
王忠繼續自嘲道:“可是說也奇怪,哥這種流氓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有人會喜歡,雖然喜歡哥的男人只是一個小姐,嘿……”
沒有人笑,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看著在那裡嘿笑的王忠,一個個表情說不出的古怪,雖然各不相同,可是卻唯獨沒有一個人感覺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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