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豔回到宿舍,其他人都視她如蛇蠍,唯有與她同床的吳若瑩迎了上來。
她一臉擔憂地看著吳豔,柔聲說道:“我給你打了飯,你好歹吃一點,別把身體弄垮了。對我們畢業班的學生來說,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呢。”
吳豔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感動地說:“你真好!”而是審視般看著吳若瑩。
剛才聽了兩個低年級的學妹說的話,吳豔才驚覺多處不合理的地方。
以前她把吳若瑩當成好姐妹,什麼話都對她說。
自從她和楊大勇的事情被人撞破以後,吳若瑩也是一直堅定不移地站在她身邊,她為此還感動得無以復加。
可是,倘若這事背後是吳若瑩搞鬼陷害她,那她又有什麼目的呢?
仇恨?不會。
嫉妒?沒理由。
論長相她沒有吳若瑩柔美,論家境她家一窮二白到處欠債,吳若瑩家卻在村裡有一座很漂亮的大房子;論成績吳若瑩能排進班級前十名,而她自己只不過在三十名上下徘徊。
她哪一點都比不過吳若瑩,要嫉妒也該是她嫉妒吳若瑩。
吳豔想起有一次問吳若瑩楊大勇這個人怎麼樣的時候,吳若瑩嘴上說:“他對你很好啊!”臉上卻有鄙夷的神色一閃而過。
所以也不是因為爭風吃醋。
吳豔看著吳若瑩的時間有點長,看得她有些心虛。
吳若瑩強作鎮定地握緊拳頭,掌心裡佈滿汗水,勉強鎮定地問她:“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她的關心顯得那麼真摯,吳豔覺得,也許真的是自己弄錯了,害她的人不是她?
吳豔神色奄奄的對她說了一句:“謝謝,我先睡一會再起來吃。”
見狀吳若瑩也不好說什麼,安慰她兩句就走了。
吳豔躺在床上閉著眼仔細思索那天事情發生的經過。
那天她下了晚自習回到宿舍都洗漱完了,吳若瑩才悄悄對她說:“楊大勇在教室等你,他說有事跟你說。”
雖然疑惑楊大勇什麼話不在自習課上說,非要等到下課以後才說,但她向來對吳若瑩的話深信不疑的。
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所以她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