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難道是,不喜歡?”
“怎麼可能不喜歡!”她埋在他懷裡,他笑著把她抱著放在膝上,五指輕柔梳理她的長髮,“我最喜歡了!”
他大笑。
荷包繡好的時候,桃園的花又開了,他帶著她摘了很多很多桃花,去崑崙天池打了水,一齊蹲在桃花樹下琢磨著釀酒。
“凡間都說,這酒又名女兒紅,閨中女郎出生時埋下,出嫁時候再挖出來的。阿當以後,也會成親嗎?”
“師父都沒有成親,我也不要成親。”
“阿當不成親,是不是說,這酒就永遠喝不到了?”
她仰著頭笑,眼睛裡閃著光,一眨不眨看著他:“那就不等成親。埋三百年,我們把它挖出來喝掉,好不好?”
他挑挑眉,像是想到什麼,臉上浮現一種深意神色。
“成親還是要等的。我琢磨,大約用不了三百年,等你長大些,我就要努力,讓它能被挖出來喝掉。”
阿當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以為只是說釀三百年再喝,興致勃勃的答應,還要和他拉鉤。
“那就說好啦!”
他頷首,目光溫柔:“一言為定。”
燦爛的日輝落下時,碧遊宮的天幕都是湛藍,桃枝尖拖起一團粉.嫩,在風中跳著歡快的舞。
那個時候,阿當還沒有意識到。。
這世上最無法實現的東西,就是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