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穿過修剪平整的草坪,來到別墅的門口,只見一名西裝白襯衣帶領結管家模樣的年男人,臉上掛著一絲淺淺的笑,看似和藹的正在站立在門口等候著。
見王寶玉和露絲二人到來,年男人目不斜視,似乎並沒有看到二人沒穿衣服,依舊保持著友善的微笑,躬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嘿嘿,看起來蠻友好的嘛,王寶玉心大定,挺著胸脯走進了別墅。
別墅的大廳很寬敞,頭頂高懸著大大的水晶燈,腳下是柔軟的波斯地毯,迎面一張寬大的猩紅色桌後面,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正佇立在一個畫架前,時而沉思,時而落筆,正在畫著一幅油畫。
在老者的身側,站著一名身材魁梧的黑人,裸露的面板泛著黑亮的光澤,他畢恭畢敬的端著顏料盒,一幅十分謙卑的樣。
面對此景,王寶玉和露絲都不敢輕舉妄動,知道這個畫畫的應該是個大人物,兩人就那麼呆呆的站著,黑袍老者又在上面畫了幾筆,這才嘆了口氣,緩緩放下畫筆,轉過身來。
只見他十歲左右的樣,個高大結實,眉毛不多,根根直立,眼睛不大,卻透著一種說不清的霸氣。
黑袍老者衝著王寶玉微微一笑,說了一句英,露絲翻譯道:“他說歡迎咱們,並想讓你說說,他的作品畫得怎樣。”
說就說,好歹跟李可人薰陶了這麼多年,不敢以業內人士自居,但信口說兩句還是不難的。
王寶玉向前幾步,仔細看那幅油畫,只見畫面的央是一幅水塘邊的小橋,周圍是亂蓬蓬生長的樹木,小橋的上面,坐著一名身穿揹帶褲的小男孩,手裡拿著小石,看動作正在往水裡扔石,水面上一圈圈的漣漪。
“構思不錯,色彩均衡,只是,這個小男孩顯得太孤獨了。”王寶玉撓頭道。
黑袍老者微微笑了笑,又在畫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問道:“聽說你們國的書法非常講究,你看我這字如何。”
這怎麼看,王寶玉當然看不懂英的字型,隨口編道:“蒼勁有力,入木三分。”
露絲愣住了,想了想翻譯道:“非常有力氣,筆力都滲透了畫布。”
哈哈,黑袍老者笑出了聲,回頭問道:“你們國家人的讚美之詞真的很奇怪,難道會書法的人都是練國功夫的嗎。”
露絲又翻譯過來,面帶一絲尷尬:“哥,儘量說簡單點,別老用成語。”
王寶玉這才明白,豎起大拇指,笑嘻嘻的解釋道:“這當然只是誇張的比喻,意思是說你要是在我們國家,也得是個人物。”
黑袍老者又是微微一笑:“聽說你會看相,給我也看一下吧。”
王寶玉哪敢拒絕,連忙湊過去,老者攤開寬大的手掌,一看上面的紋路,他就著實又吃了一驚。
命運線筆直向上,一直穿破指,顯示著此人是個掌權的人物,無比霸道,頭腦線蜿蜒低垂,又顯示其熱愛學藝術,唯一遺憾的是,掌根紋路凌亂,代表著童年的不幸。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拿槍把自己逼過來,顯然也不是善類,王寶玉顧不得分析,也不敢耽誤,便開口道:“您是個有權勢的人。”
“嗯哼~”
“你對學藝術頗有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