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什麼事兒。”王寶玉心虛的問道,
“你跟白牡丹關係不一般,那天跟著你的還有個妓女,孃的,老子仇家太多,想了一晚上才弄明白。”小健看似平靜的說道,
王寶玉額頭有些冒汗,紅紅倒沒什麼,關鍵是自己和毒販糾纏不清,可就真說不清楚了,他不禁辯解道:“白牡丹,那個毒販子吧,她一直想殺我,我們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
“行了,唐薔薇跟我說過,你在老子面前還裝個屁啊,而且,我能夠被抓住,一定是她乾的,組織內就數她的身手好。”小健道,
“好吧,我答應你,我會親自去給你父親捎個話,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王寶玉終於點頭答應了,
“就說我對不起他,來世再孝順他吧,告訴他如果想我的時候,就去家裡的老宅子找找我小時候的相片,小時候的我還是蠻乖的。”小健神情黯然道,
“沒別的了。”王寶玉又問,
“沒了。”
“難道你就沒什麼要和你媽媽說的嗎。”既然要幫,王寶玉還是打算幫到底,
“我媽,愚昧而嘮叨的女人,我可算是解脫了。”小健自嘲的說道,但是眼中閃過的落寞也是無法掩飾,大概對自己的母親更是又愛又恨,父母的溺愛才是自己墮落的根源,
“行,我明天就去辦。”王寶玉答應道,起身就走,小健忽然喊道:“王寶玉,你等等。”
“還有什麼事兒。”
“程雪曼是個婊健突然罵道,
“媽比,你再說一句,老子什麼都不會給你辦。”王寶玉立刻惱羞成怒,
“呦,心裡還惦記她呢,是不是還沒搞到手,嘿,可別上當,那個婊子最會玩這一套,吊足男人胃口。”小健諷刺道,
“起碼她不會去販毒殺人。”王寶玉紅著眼睛說道,
“要是能賺大錢還不會吃槍子,她肯定會做,天下女人很多,她程雪曼連個屁都算不上,嗯,床上功夫還行,真他孃的浪。”小健砸吧著嘴壞笑道,
“去你孃的。”王寶玉氣哼哼的摔門出去了,
範金強並沒有問小健跟王寶玉說了什麼,也猜到沒啥好話,王寶玉生氣歸生氣,還是第二天開車來到了富寧縣,去見他很不想見的原副縣長許林峰,
因為挪用公款炒股的事情,許林峰家幾乎一夜間就一貧如洗,如今租住在一處偏僻的小房子裡,
王寶玉幾經打聽,才找到了這個地方,遠遠的就看見許林峰拄著個柺杖,眯著有些模糊的眼睛,佝僂著身子,坐在門口的石墩上,頭髮已然全都白了,路過的人誰也不會跟他打招呼,
一個堂堂的副縣長淪落到如此地步,王寶玉心中的恨意頓消,他緩緩停下車,上前輕輕叫了一句:“許副縣長。”
嗯,許林峰眯著眼睛愣了一會,也許很久沒人這麼稱呼過他了,緩緩抬頭看見了王寶玉,用手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半身不遂還給他留下另外一個毛病,那就是口齒不清加結巴,“王,王。”
“許副縣長,彆著急,我就是王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