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天是與非。”王寶玉道,跟夏一達響亮的碰了杯,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夏一達的眼圈就有點兒紅了,她喃喃道:“唉!雖然說你去了市裡,我很支援,可是,你這一走,我總覺得自己連個朋友都沒了。”
“要不說婚姻要趁早,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管男女,總要劃拉一個啊!”王寶玉道。
“瞧你說得,以為去市場買菜啊!哪有那麼容易。”夏一達道。
“你提醒的對,多去菜市場說不定也能碰到居家好男人。”王寶玉嘿嘿笑道。
“去你的!我將來的老公那得是封侯拜相的才行。”
“就像我這樣的?”
“呸,自己未婚妻都不住,我才不要呢。”
“喂,打人不打臉,傷人不揭疤。”提及往事,王寶玉不悅的放下筷子。
夏一達把筷子撿起來重新放王寶玉手裡,嘆息道:“算我說錯了還不行。我就是捨不得你走。”
“別擔心,只是去市裡,又不是去了天山腳下,回來一趟很容易的。你也可以經常去我啊。”王寶玉道,又給夏一達滿了一杯。
“你說孟部長為什麼不把我也調過去呢?”夏一達似乎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你驛馬紋都這麼明顯了,肯定要走的。”王寶玉安慰道。
“我只想去市裡,別的地方我還不去呢!”
“生活就像一條小船,茫茫大海不清方向,我們只能選擇隨波逐流。”
“如果我們是個好的舵手,就能掌控方向。”
“胳膊拗不過大腿,凡人拗不過命運。我們只是時間長河裡的過客,一切順其自然。”
“行了,說你胖還喘上了,別拽詞了。”夏一達不耐煩的說道。
兩個人連吃加喝,一直閒聊到了快半夜,一瓶紅酒也見了底。也許是因為明天就要離別,夏一達顯得挺傷感的,眼圈始終紅紅的,吃東西也不香,一桌子菜也沒下多少。
王寶玉也是有些觸動,夏一達讓人著心生憐惜,美人把酒話今夕,卻道明朝各一方。
兩個人吃完喝足,都去衝了個澡,然後並排躺在床上,好久都不說話。王寶玉打破沉默,啪嗒在夏一達臉上親了一口,嬉皮笑臉的說道:“這道菜最好吃。”
“你剛才沒刷牙啊?”夏一達連忙用手背擦擦臉,又把手放到鼻前聞了聞,似乎有蔥蒜味,但又嘆了口氣懶洋洋的不動了。
“小夏,咋蔫吧了呢?”王寶玉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渾身沒力氣。”夏一達道。
“別想那麼多,小心長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