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騰這回可是牛逼大發了,整天揹著手自然不用說,甚至連走路恨不得都仰著臉,幾乎每個人都可以見他每個鼻孔裡都有幾根過長的鼻毛,有時候王寶玉也真擔心他這樣走路,會被臺階絆倒摔死。
王寶玉怕招惹麻煩,一直都沒動靜,費騰可是沒閒著,一連組織召開了三次政策精神學習研討會,來彰顯他的權力,而教育局內有些人出了門道,又開始漸漸向著費騰靠攏過去。
而且,費騰還把除孟耀輝之外的那七個副局長都拉攏了過去,方法很簡單,王寶玉曾經打報告要精簡機構,這個訊息被費騰給捅出來,這些人自然記恨王寶玉,跟費騰結成了同盟。
“王寶玉,費騰他孃的不讓給我報油費,你說這可怎麼辦?”孟耀輝在屋子裡不停踱著步子,焦躁不已。
“圍著富寧縣這點地界天天轉也就千把塊錢的油錢,你先墊著點,以後找機會再說。”王寶玉不以為然的說道。
“什麼啊,我這兩個月的快四千了,再這麼下去,工資墊油錢都不夠用的!”孟耀輝憤憤的說道。
“啥?你不會去公廁都開車吧?用的比我都多!要我說,掏不起油錢那就不開車,我開車的油錢可是從來都是自己掏的。”王寶玉道。
“不是開慣了嘛!走路不舒服,走不上幾百米,腿上就像是灌了鉛,別是得了什麼病吧?”孟耀輝苦著臉道。
“嘿嘿,我是富貴病。你這種人就應該下放到農村去種地,幹上兩年,管保健步如飛。”王寶玉嘿嘿笑道。
“淨說這沒用的,你不就是從農村出來的嗎,現在還是不以車代步。”孟耀輝道。
“你別走來走去的,煩不煩啊!”王寶玉皺眉道,“聽我的,先忍一段時間,費騰他肯定想著放開吃喝報銷的口子,到時候你的油費他就沒理由阻攔了。”
“那這段時間咋辦?要不我先借你點,等……”孟耀輝嬉皮笑臉的說道。
“別做夢了,那是不可能的!”王寶玉大手一揮,斷然拒絕了。
“都是費騰這老小子乾的好事兒!等到我叔立足穩了,我就去找他,一定把費騰給幹掉。”孟耀輝咬牙道。
王寶玉其實心裡明白,費騰這麼做,並不是單單衝著孟耀輝去的,孟耀輝怎麼說也是孟海潮的侄子,他得罪不起。費騰就是知道王寶玉跟孟耀輝的關係,而王寶玉又喜歡跳出來管閒事,所以才刁難孟耀輝,無非想逼著王寶玉跳出來跟他鬥,到時候,王寶玉又將擔上一個拉幫結派的惡名,之後他就可以向馬豐凱打報告,告王寶玉的黑狀。
王寶玉也不是傻子,依舊每天風平浪靜的,整個一個姜太公穩坐釣魚臺。
基金會的事情,費騰倒是沒插手,一個主要原因,那就是基金會是公益性質的,財務制度嚴格,分配製度也有章可循,沒有他插手的份。另外一點就是,基金會里有程雪曼,馬豐凱跟程國棟的關係,費騰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不願意惹事兒。
這天,夏一達來彙報工作,王寶玉不免善意的叮囑她:“小夏,孟書記走了,以後在局裡低調一些,現在的風頭可是不太對啊!”
“不就是來了一個黨組書記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夏一達滿不在乎。
“不能那麼說,他倒是沒什麼,關鍵是他背後的馬豐凱。”王寶玉道,“還有,你現在應該是馬豐凱的秘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