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麗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滿腔的委屈不知道從何說起,淚水瞬間洶湧而出,她不由上前死死抱住了王寶玉,將頭埋在了這個小男人的脖頸上,久久不願分開。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相擁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馬曉麗才抬起頭來,眼睛通紅,起來格外讓人心疼。
王寶玉拿過毛巾,替她仔細擦乾淨臉,堅毅的說道:“曉麗姐,不要再這個樣子了,我著很難過。一切不愉快都會過去的,相信我一定能讓你脫離苦海!”
馬曉麗點點頭,替王寶玉整理好衣領,說道:“寶玉,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要太掛牽。到了那邊還是要幹好自己的事兒,有了政績就好說得多。另外,你這性子也得改一改,不要以為離開了柳河鎮就太平了,在哪裡都有矛盾,永遠也不會停止,保重。”說完深深嘆了口氣,離開了。
晚上,遲立財請吃飯,王寶玉欣然前往,遲立財除了羨慕王寶玉有此等運氣之外,還叮囑王寶玉到了清源鎮,一定要吸取柳河鎮的教訓,跟所有領導都搞好關係。
王寶玉覺得遲立財說得很有道理,能夠請自己吃飯,也算是有情有義,很像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長輩,便點頭接受了他的建議。兩個人邊吃邊聊,直到後半夜,王寶玉才回招待所睡覺。
雖然很困,王寶玉還是有些睡不著,一想到馬曉麗,他就覺得很糾結,一方面因為馬曉麗,自己才跟程雪曼的父親搞的如仇人一般。另一方面,馬曉麗不過是一個渴求真愛的弱女人,沒有了自己在身邊,想必未來的日子更加難過。
只是目前的自己,還無法解決這些問題,只能獨自離開,未來的事情,只能交給茫茫未知的命運去安排了。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王寶玉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上午,柳河鎮政府再一次沸騰了起來,大院裡站滿了人,原來是侯四派來了五輛轎車,在鎮政府的大院裡排成一排,不停的鳴著喇叭,很氣派的接王寶玉到清源鎮去上任。
李傳宗的車被擋住開不進來,這些人也不理會,反倒是凶神惡煞般的瞪著眼睛,倒像是李傳宗招惹了他們。
王寶玉原本對於和侯四的關係,處理的還是比較隱晦的。但是人不爭饅頭爭口氣,馬上就要走了,基本沒什麼好避諱的,另外清源鎮的韓平北和侯四也是關係匪淺,總之比現在的狀況輕鬆多了。
王寶玉一臉喜氣的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步履輕快,格外精神,兩個保鏢則是幫著拎著東西,表情嚴肅,規規矩矩。
王寶玉衝著熟悉的眾人揮了揮手,高聲說道:“王寶玉在此告別,後會有期,有事兒到清源鎮找我。”
程國棟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這種示威般的舉動,顯然讓他很是不高興,他冷笑著對王寶玉說道:“王寶玉,不要太張狂,山不轉水轉,總有一天,我們還會見面的。”
王寶玉聽著心中一陣惱火,一時壓不住性子,也開始出言不遜起來,說道:“打一開始,這山水就沒衝我轉,但我不也是好好的活著嗎?拿這個嚇唬誰?”
程國棟哼了一聲,說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王寶玉,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學會低調,誰知你就是不聽。日後遭了災,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當我怕!”王寶玉嘿嘿冷笑,過後,又眯著眼睛小聲說道:“也實話告訴你吧!你女兒早就跟我那個了!我你還是不要多事兒了,咱們做個親戚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