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回味的馬順喜聽到十分掃興,沒好氣地說道:“別拿我跟那條死狗比。”
“真的,就是大黃身上的那味,每逢陰天下雨的時候都能聞到。”葉連香十分肯定地說道。
“胡咧咧個啥,難道大黃死了後附到我身上了?”馬順喜說話的語氣很是不快。
“哈哈,如果那樣倒好了,大黃死得時候,下面的傢伙可是金槍不倒。”葉連香大笑著說道。
馬順喜很是驚訝,連忙問道:“能有這事兒?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臨死前還差一點把我……咬了!”葉連香想說大黃想對她圖謀不軌,但沒好意思說出口。
馬順喜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問道:“那大黃病死了,你埋到哪兒了?”
葉連香諷刺的笑了聲,反問了句道:“問這幹嗎?有安假牙的,有安假肢的,難道你想安把假鞭?”
馬順喜撲哧樂了,道:“你個敗家娘們,這嘴真狠。這你就不懂了,狗鞭可是好東西,運氣好了,能賣至少這個數。”說完,他伸出兩個手指頭在葉連香面前晃了晃。
這回換上葉連香一臉驚訝,她感到挺後悔,早知道豁出臉也要把狗鞭留下,白白損失了二百塊錢。於是心中有些感慨,人活得就是很糾結,要臉沒錢,要錢沒臉。
兩個人睡到一起,自然又開始無話不談,葉連香就把那晚大黃突然發狂而死,恰好遇到王寶玉解了圍,又讓王寶玉幫著把大黃埋了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得馬順喜連呼可惜,這麼好的一支狗鞭就這樣沒了。
這事情就怕琢磨,馬順喜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頭,怎麼這麼巧,葉連香家的狗死了,他給埋得,然後就冒出來個什麼虎鞭酒,別是這小子唬人!
再說,這小子怎麼突然對自己好起來了,也讓人費思量。於是他忍不住從兜裡掏出了王寶玉給的那個小酒瓶,放到葉連香的鼻子底下問道:“你聞聞,這是不是大黃的味?”
葉連香聞了聞,裡面的腥味燻得她直打噴嚏,眼淚都出來了,她一邊咳嗽一邊說道:“就是這個味,太燻人了。”
馬順喜心裡一下子明白了,他簡直有些怒不可遏,將小酒瓶啪的一聲摔了粉碎,口中罵道:“他孃的,王寶玉這個鬼東西,明明就是大黃的狗鞭酒,硬是說祖上傳下來的藥酒,害的老子不明不白地上了當!”
葉連香聽到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問道:“難道你是喝了大黃的狗鞭酒,怪不得渾身大黃味,太噁心了。你快走吧!”
“嘿嘿,瞧你說的,喝點狗鞭酒怕啥。來,讓我抱抱!想死你個騷娘們了!”馬順喜垂涎的撅著嘴親了過去。
望著馬順喜那色迷迷的模樣,大黃髮情的情景頓時出現在葉連香眼前,突然一陣噁心,乾嘔了幾下,狠狠往地上吐了幾口口水。
“趕緊走!趕緊走!噁心我了!”葉連香滿臉厭惡的下了逐客令,說完自己起身兌了盆溫水,嘩嘩的沖洗了起來。
馬順喜不情願地穿上衣服離開了葉連香的家,一路上把王寶玉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心裡卻盤算著怎樣將王寶玉從葉連香那裡得到的狗鞭弄到手。不管咋樣,這藥酒的效果還是很神奇的,對於現在的他,這根狗鞭那就是救命稻草。
這件事兒的發生,是王寶玉沒有預料到的,如果知道這樣,他說啥也不會再給馬順喜狗鞭酒,此時的王寶玉正在研究如何處理張大柱的問題,這個張大柱,整天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一出,如果不是看在李秀枝人還不錯的面子上,王寶玉還真不想給他治病。
李秀枝正在王寶玉的屋子裡,眼巴眼望地看著他,王寶玉望著李秀枝算出來的卦象,半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