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瑞處事不驚,人模無害的望向雷銘,雖然他實力遠不如雷銘,可身份卻遠高於他,也沒什麼可怕的。他不慌不忙的朝雷銘行禮,恭敬道:“雷堡主,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令郎絕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別跟我打啞謎。”雷銘暴怒,“借你一個膽子也不敢傷我兒子分毫,告訴我,你想對其他人做什麼?”
“雷堡主請息怒,聽我.....”
“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我根本就不會忍耐。”雷銘打斷坎瑞,“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傷害他們?”
聲動四周,不少人為之一顫,坎瑞也有片刻愣神,雷銘的兇名他自然是聽過的,沒想到竟然如此可怕。
桑格城學院的人都是一個習性,直來直去,連客套一句都不會。直覺告訴坎瑞,如果自己再打官腔打啞謎之類的,雷銘絕對會大打出手。雷家堡對帝國而言非常重要,可不能輕易得罪。
坎瑞無奈恭敬解釋道:“老師看中他們的天賦,想要招入皇家學院。如果他們願意加入皇家學院,自然會成為重點培養物件。如果不願意,也不能讓他們成為帝國的威脅。”
雷銘深吸一口氣,頓時明悟,後院的人哪一個不是天縱奇才,尤其還有個治癒系,誰看了不眼紅。這一樣的一群人不能為帝國效力,即使不是威脅,也是不可控因素。
雷銘望向高空,淡然道:“學長,我錯了。”
“想通了?”萬經年問道。
“想通了。”雷銘解釋道:“我們心中的桑格城學院和他們眼中的桑格城學院出入太大,被院長看上的人怎麼會因為威逼利誘而妥協。他們以為彰顯出強大的實力就能收服人心,然而我們見過更強大的力量。”
帝國方面以為萬無一失,但是對桑格城學院的人來說根本行不通。
後院的人不知道達索曼究竟有多大能耐,但他們很清楚,呆在學院,登頂的路將會順通無比。他們需要做的只是努力和聽從達索曼的安排,如是而已,而達索曼對他們的要求只有一個,變強。
達索曼的學生個個桀驁不馴,自由放蕩,不願意的事就是不願意,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了。達索曼教會他們眼中要有塵埃,又怎會被強權所壓制。
冰尊者海澤簡直顏面掃地,像白痴一樣被晾在一旁,臉色很少難看,高聲道:“不要忽略我的存在,萬經年,這裡不是你敘舊的地方,從哪來回哪去,免得惹火燒身。”
“哈哈哈哈!”萬經年狂笑,看白痴一樣看著聲名遠播的冰尊者海澤。譏諷道:“還真是討厭你們這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老老實實的待著不好嗎?非要博眼球。”
萬經年張開雙手,又道:“我承認打不過你,但我今天就不走了,有本事給我紮上一槍啊!讓我感受一下什麼叫惹火燒身?”
眾人巨驚,法尊打架跟大街上耍潑皮無奈的流氓沒區別。但不得不說這一招很管用,細想一番就明白了,冰尊者海澤成名已久,看海澤的反應知道萬經年要在他後面成就的法尊,論實力,萬經年也許並不是海澤的對手。可那又如何,他們能開戰嗎?一旦開戰,若是打得兩敗俱傷,豈不是讓虎視眈眈的傲斯帝國和皓津帝國有機可乘。
萬經年雖是法尊,但是是閒雲野鶴一隻,是帝國拉攏的物件,若是冰尊者真的動手了,楚晉帝國還有拉攏的機會嗎?若是萬經年倒打一耙呢?萬經年是個極其不穩地的因素。不知道多少人盼望著他們兩人打起來,最好拼個兩敗俱傷。
冰尊者海澤被懟得啞口無言,今日之後,他終將名聲掃地。還真是嘲諷,剛才他以萬經年的態度無視自己的兒子,被海龍怒喊“不要無視我的存在。”沒想到這麼快自食其果,感受到海龍剛才的心境。
萬經年不耐煩道:“廢話那麼多幹什麼,無論你使用多強硬的手段都不會有結果的,還不快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