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濤雖然對安華還有戒心,但他沒有想到安華會這麼心狠手辣,在還沒有把其他兩人殺死之前,先要把他這個同夥幹掉。
猝不及防之下,他的頭被擊中,如同喝醉了酒一樣,晃晃悠悠的,他跌倒在坑裡。
“那些黃金都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的策劃、冒著極大的風險,才能順利的把那些黃金偷到手,你只不過替我把風而已,憑什麼要拿掉一半?”居高臨下,安華冷眼看劉海濤。
劉海濤嚇壞了,他知道自己處於下風,一個不好,今天就有可能葬於此。
強忍著頭上疼痛,他急忙聲音虛弱的懇求道:“那些黃金我不要了,統統歸你,安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求你饒我一命。”
“辦不到,從你知道我偷黃金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打算留你活口,說要和你平分,只不過是為了安你的心罷了。”
話音剛落,安華就又舉起鐵鍬,一鐵鍬砸了下去,劉海濤的臉頓時血模糊,他的體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解決了他,該輪到你們兩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了。”轉過,安華拖著帶血的鐵鍬,向我和劉思怡走來。
鐵鍬拖在地面上,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抬起頭,再對上安華血紅的眼睛,劉思怡急忙閉上眼睛,體直往我懷裡鑽。
“我那麼喜歡你,臨死之前,你竟然還當著我的面,和他親?”安華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憤恨的表,隨後他轉動頭,把目光對準了我。
我知道安華第一次殺人,陷入癲狂狀態了,在這樣的狀態下,他看什麼都是不順眼的。
明明是劉思怡害怕他,嚇得不敢去看他,他卻誤認為劉思怡是在和我親。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刺激他,如果我喊救命,恐怕我剛張開口,他的鐵鍬就拍在了我的頭上,我會成為第二個劉海濤。
用好話安撫他也行不通,這時的他已經殺紅了眼,我和劉思怡,是他今晚必須除掉的。
“那批黃金,其實我只帶了一半,因為我知道,此行肯定兇險,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如果你想得到另一半,你就不能對我們動手。”和安華對視著,我冷靜的說道。
我的話一進入他的耳朵,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安華就回頭朝放黃金的地方看去。
從我進樹林,再到拿出黃金,他都沒有好好仔細檢查過,這時聽了我的話,他免不了就會相信。
他最在意的是黃金,黃金不容有失,所以即便是在癲狂的狀態下,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回頭。
我就在這個時候,從地上彈跳了起來,手中的小刀劃過他的手腕,安華痛叫一聲,手裡的鐵鍬掉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你明明被捆綁住了,而且我打的是死結,你怎麼會……”
安華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了斷裂的繩子,粗大的繩子切口整齊,光滑無比,一看就是被利刃割斷的。
“你手裡的刀,是從哪裡來的?”安華聲音沙啞地問,他記得很清楚,被我擊倒後,他手裡的刀掉在樹葉堆裡,事後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是劉海濤留下的,你想殺他,好一個人獨吞黃金,他對你同樣深懷戒心,時刻提防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