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道士噔噔噔地上了樓,敲了敲門。果然,門應聲開啟。
杜春水目瞪口呆:“我去,小神仙就是小神仙,真無所不能啊。”
小道士冷冷說道:“這算什麼。我還可以簡簡單單地親到她。”
說著,在許若雪還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時,小道士傾身,隔著面紗,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
我去啊,這是什麼情況?忒,忒刺激了吧。
白衣杜春水只覺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手中從不離身的長劍,“鐺”地一聲掉在地上。
許若雪怒了,在小道士的額頭上狠狠一彈:“死道士,在外人面前你做什麼啊!”
這一聲“死道士”,這一句“外人”,讓杜春水如遭雷擊,他踉蹌了一下,身子狠狠地靠在了欄杆上。
不顧許若雪的掙扎,小道士強行將自己的夫人摟在懷中,得意地看向杜春水。
杜春水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他顫抖著手,指指小道士,再指指許若雪,顫聲說道:“你,你,她,她。”
小道士指著許若雪,大聲說道:“杜春水,你聽好了,她是許若雪,血海飄身許若雪!”
杜春水渾身劇震,他喃喃地說道:“竟是血海飄香許若雪。也是,不是許若雪還會是誰?江湖群芳譜排名前三的美人,自是絕色;能與李慕白拼得兩敗俱傷的人,自是劍術通神。是啊,是我傻,除了血海飄香許若雪,她還能是誰?”
“那你嘞,你,你又是誰?”
小道士指著自己,更大聲叫道:“杜春水,你再聽好了,我張天一,便是許若雪的夫君!”
“許若雪,是我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結髮妻子!我和她已拜堂成親,已洞房花燭,已成親兩年。並且,許若雪已為我張家,生下了麟兒!”
“杜春水,朋友妻,不可欺!你要戀,便戀別的女人去。今生許若雪已屬於我,你就別再做這個夢。”
杜春水身子一軟,坐倒在地。他痴痴呆呆地說道:“她,她竟已是,為*、為人婦、為人母。竟已是,成親兩年,還,還生了兒子。我,我……”
似想到什麼,杜春水大叫道:“我不信!若是如此,你之前怎麼可能那般說。你說……”
小道士哪敢讓他將話說完,急急打斷道:“我之前又不知道,你說的美人竟是我的夫人。若知如此,我早就用酒杯砸了你的頭。”
杜春水喃喃說道:“是,是啊,之前我又沒說。”
他呆呆地看著許若雪,再呆呆地看看小道士,臉上的震驚、難過漸漸地,變得複雜,變得詭異。
他忽然大笑,放聲大笑,放聲瘋狂地大笑。大笑著,他起身,下樓,邊下樓還邊大笑。
他笑得實在突然,實在瘋狂,許若雪禁不住問道:“杜春水,你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