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雖然長了一張大眾臉,但是笑容卻十分溫和,令人一看,就能心生好感,放鬆下來。
他彬彬有禮,對著溫西禮溫和道:“溫先生,趁著姜小姐現在還沒醒過來,我們出去說一會兒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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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西禮找了一家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
他沉著臉,面容極端的陰冷,靠在沙發上,看著林單。
“她是怎麼回事?”
林單坐在他對面,溫和的道:“溫先生知道創後應激障礙嗎?”
溫西禮眸光一瞬,他道:“你是說,這次綁架,令她……”
“不是這次。”林單溫和的打斷了他的話,他輕聲道,“是八年前那次。”
溫西禮放在桌上的手,微微的握了一下。
“我老師是她八年前第一個心理醫生。她第一次來得時候,好像才十六歲吧。一個人來的。”林單緩緩倒了一杯溫水,輕聲對溫西禮道,“我當時是實習生,是我接待的她。”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沒有家人陪同,來私人心理諮詢室做心理治療。”林單說起往事,似乎也有些感慨,“那個時候,她還很小,心理問題,很大。”
“她怎麼了?”溫西禮聲音沙啞。
“父母離異,母親患病,還有那場震驚整個榕城的綁架案。”林單溫和的臉上似乎苦笑了一下,“她能有自救意識,已經很了不起了。”
隨著林單的話,溫西禮似乎能看到十六歲的姜酒的模樣——漂亮,敏感,但是又極端的脆弱。
“不過,她過來諮詢,最大的問題,倒並不是綁架。”林單抬起頭,看向溫西禮。“她說,她一直重複做噩夢,不敢睡覺。我老師給她做了心理輔導,發現她有重度的雙相障礙和鬱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