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卻是難得的平靜，站在樓闕之上，眺望方丈山內外，引用了一句莊子的話語。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她很好，我很好，這便夠了。”
這句話的本意肯定不是這樣的，不過他想這麼用，倒也沒什麼問題。
雙方都是仇人，這點楊嬋已經將事情原委，告知沉香。
包括他自己的授業恩師，以及老孃，都和人家有殺父弒母之仇。
而自家老舅，更是直接派人殺了她唯一的親人，這個時候讓他……
反正，他沉香做不來，他不想讓她，活在欺騙之中。
可實話，他更是說不出口……
“算了，不說這個了，老爹，怎麼這麼多人裡，就沒有您的徒弟？”
別說，這些已經是地仙，或是地仙有望的弟子，真就沒有他的徒弟。
不過這時候，怎麼能這麼說呢？簡直是太沒尊嚴了！
“弟子老爹自然是有的，正在外邊傳蕩呢，不成道，他是不會回來的。對了，他道號鐵柱道人，到時候遇到了，可別不認識。”
原本沉香還有些懷疑，不過聽聞自家老爹連道號都報出來了，自然沒什麼好懷疑的。
不過聽自家老爹這麼說，他倒是有些欽佩自家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兄。
不成道，就不回來，聽聽，這目標，多勵志。
他現在也知道了，自家老爹所謂的“成道”，就是太乙金仙之境。
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長生不老啊……
不過他要是知道，他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兄。
實際上是直接都丟了，並不是有什麼大志向，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其實求職期修煉到了這個地步，已經隱隱可以根據自己的因果，直接找到黃敘了。
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人家鐵柱沒有這個想法，他可以幫鐵柱定一個嘛。
畢竟鐵柱他老爹都不知道投胎多少回了，回不回來什麼的，也無所謂。
既然無意間出去闖蕩了，自然要闖出點名堂來才行。
乃至於剛剛說這個話，忽悠……咳咳……
鼓勵，鼓勵沉香之時，他都有一種預感，沉香將來一定會在某個世界之中，遇到鐵柱的。
這預感來的莫名其妙，不過丘志清很是堅信。
到了他這個境界，莫名其妙來的預感，那差不多可以說是“天意”如此了。
這些日子中，沉香也和丘志清提起過前線戰事。
基本沒什麼戰事，雙方大部隊，在黑暗之淵，隔著弱水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