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一時之勇,非智者所為!
成窯一百年如是安慰自己,一邊賠禮,做懊悔狀,賠禮道:
“明廷恕罪,叔崖兄勿怪,喝酒誤事,古人誠不欺我,適才是季陶酒後失態,有失世家風範,還望明廷,望叔崖兄見諒……”
說罷,先後向丘志清,和鄭巖深深一禮,以表歉意!
那模樣,要多真誠,便有多真誠,渾然不見之前失禮模樣,彷彿適才真是酒後失態一般。
見成窯如此行徑,鄭巖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甚是難受。
看著眼前保持行禮模樣,彷彿在等候他原諒的成窯。
“唰~”的一聲,拔出一半的長劍回鞘。
“在下出生寒門,可當不得成公子兄弟相稱!”
丘志清原本饒有興趣的看戲,不過鄭巖替自己出頭,此時吃了癟,丘志清自是不能在作壁上觀了,至少要給他一個臺階下才是。
“好了,既然適才只是一場酒後鬧劇,那就開門見山,說說成公子不惜跑到這邊地小城,所謂何事?
總不能,是為了喝幾杯濁酒,撒一頓酒瘋吧?如此可真就沒了所謂世家風範了……”
聽聞丘志清這句不帶一絲諷刺的大實話,成窯思及之前的所為,彷彿小丑表演一般,不覺有些臉熱,都怪這該死的地暖!
既然話已挑明,那他成窯,也就不裝腔作勢了。
直接開口,他們要丘志清羊毛紡織機的產權!
成窯說的,是“他們”,而不是他家,這就說明雁門的幾個世家大族的聯合行動。
想想也是,要是他們不談妥,成窯也不回出現在此!
大致意思便是:丘志清把羊毛紡織機送給他們世家,並保證之後不外傳,而成家,則會利用自家的資源,在幾年後把丘志清往上推一推。
這就完了!
丘志清以一臺機械設計圖,便可以換到一個雁門本地豪族的承諾。
這個買賣,要是在一般寒門士子看來,一點都不虧……
可要是在丘志清看來,那就是空手套白狼了,用一句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的承諾,換了一隻下蛋的金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