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一牛,快到目的地之時,已經是初秋時節。
此時的丘志清,已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
兩人一牛走在路上,便如同一個爺爺,帶著一個孫子。
此情此景,張天師坐在牛背山,便有路過的熱心群眾指指點點,大意便是指責小孩子不孝順,讓爺爺走路自己騎牛之類的……
原本這些言論,自是無法動搖張天師的道心。
不過見丘志清一臉促狹,張天師白眼一翻,還是解釋道:
“世間之事,便是如此,哪怕我把牛讓與你騎,依然會有人說你不懂愛惜幼童,若與你一起騎乘,便會有人言我等不愛惜牛,
如若我等兩人都不騎,定會有人笑話我等愚昧,有代步工具都不騎!”
道理丘志清都懂,不過他想騎!
見丘志清還是一臉促狹的看著自己,就不說話,張天師乾脆直接趴在牛背上,呼呼大睡起來,丘志清頓感無趣,便也就專心趕路起來。
傍晚時分,兩人來到鹽池附近的一個軍營之中。
丘志清一眼便認出,這是禁軍的軍營,禁軍和廂軍,用的軍需不一樣。
雖然年代不同,可丘志清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且以他並不算是特別專業的眼光來看,這個統兵將領的水平實在算不上高。
領兵的,是一位步軍都指揮使,名叫魏定國,此時在轅門口迎接他們的便是!
“末將魏定國,見過張天師,見過沖和真人,事情已然準備妥當,恭請兩位入賬!”
張天師示意,進帳說話。
倒是丘志清有些好奇,這是個妙人啊,兩人也就十多年前見過一面,彼時他還是個風華正茂的帥氣道士。
而他只是個都頭,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自己都老成這樣了,他還能認得出來。
見丘志清好奇,張天師解釋道:“魏將軍是禁軍中,比較擅長使用火藥的統領,此行以防萬一,準備了不少三弓床弩……”
丘志清點頭,此事路上張天師已經和他談論過。
原本他沒把這件事當回事,雖然他忽悠皇帝的時候,已經把這頭蛟的能力誇大。
說它是秉持蚩尤怨氣而生,自己想要搞定,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