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年趙志敬有私心,這點大家都看在眼裡!
不過他既是三代弟子中第一個入門的,亦算是他們的大師兄,本身又是師叔王處一留在重陽宮的大弟子,自然不是用一些小事,說擼便能擼的。
可三年前,丘志清回山之時,守正閣的王志瑾師弟向他報告了一件事情,恆山南無派的劉志遠,就是他們的發小來信。
稱南無派在傳道的過程中,發現有打著全真道的名義進出關內外的商隊,詢問房志起是否有這種事情?
因為他們是不參與經商的,頂多也就和一些鏢局合作一番,提供必要的幫助,大多數糧食來源還是自耕,所以內外門弟子都需要勞作。
那時候丘志清還在沒回來,於是房志起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負責戒律的王志瑾,王志瑾認為此事非同小可,需要先調查一番……
後來他們給丘志清的結果便是,確實是有這麼一支商隊,且其中還有不少全真出去的持身閣外門弟子。
按理說他們全真教持身閣的弟子一旦出師,便與他們全真沒了多少瓜葛,就只剩下一點香火情,你認不認都無所謂。
可最終他們卻是發現趙志敬與這個商會有著密切往來,而收益卻沒有趙志敬的份,也沒有他們全真教的份……
這是個非常令人不解的結果,這些結果無疑表明了,趙志敬身後還有其他勢力,這是全真道所不能容忍的!
三年來,王志瑾不斷探查,這才有了今日的發難!
大殿中,丘志清的離開讓氣氛也沒有那麼壓抑,聽著王志瑾把自己的罪狀一句句念出,趙志敬從剛開始的反駁兩句,到最後的沉默以對……
“趙師兄,你這不是叛教是什麼?”
面對王志瑾嘴裡說出的一樁樁,一件件,面對王志瑾的質問,以及諸多同門投來的或疑惑,或不解的目光。
趙志敬深知事情已經難以挽回,可只要自己的師父還在,只要自己死不承認,在自己沒有做出實質性危害全真教的事情之前。
他們就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頂多讓褫奪自己的持身閣副閣主職位,送自己回登州昆嵛山請罪。
想通了這一切,便乾脆袖袍一甩,故作不屑的道:“吾並非叛教,爾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公道自在人心!”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而後便不再開口。不認,頂多去登州找師傅,認了,最輕的處罰,都有可能是被廢了武功壓去登州找自己師父了……
王志瑾為人比較方正不假,可不是說君子可欺之以方麼?
見趙志敬這等態度,王志瑾道:“鑑於趙師兄不太配合,那便將事情整理成冊,讓趙師兄前往王師伯處,任憑王師伯發落,諸位師兄弟以為如何?”
見大家都點頭同意,王志瑾並把手中的副本,交給趙志敬,並明確告訴他,這是副本,讓他帶到登州昆嵛山,見他師父王處一!
第二天一早,一邊做早課,一邊採氣,完畢之後,房志起問丘志清,直接讓趙志敬自己去找王處一,萬一他中途跑了,或者把冊子毀掉,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對於這個問題,丘志清微微一笑,他又怎會讓趙志敬一人完成。
早在郭靖還在山上之時,丘志清便打算等郭靖下了山,便把趙志敬給辦了,早早的便把一本副本讓人送往登州昆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