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甩腦袋,甩掉這個古怪的念頭,淡然而平靜地說:“吃橙子啊。”
“那你為什麼要舔她的手。”紀雲程皺了下眉,不依不饒。
他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坐在床邊,衛疏影傾身含住她的手指,臉頰微微發紅,眼睛黑亮地凝望著她。
依賴的、溫柔的、滿足的神情。
她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現在卻用這種眼神看一個女人。
那一瞬間,紀雲程的心臟像是被一根極細的針刺了一下,注入一股冷意。
這女人是誰,跟衛疏影什麼關係?
齊若妃趕緊解釋道:“我的手上沾了橙子的汁水,她才舔的。我們沒幹其他的什麼。”
衛疏影疑惑地望向她。
她為什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紀雲程抿著唇,似乎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看向齊若妃的眼神帶了些深究的意味。
齊若妃被他審視得壓力山大,匆忙起身:“我只是探望一下她,我還有事,現在就走。疏影,你好好照顧自己。”
“哎。”衛疏影喊了一聲,沒有攔住,眼睜睜看著她出了門。
她十分懊惱,還沒和齊若妃聊幾句,就被紀雲程嚇走了。
望向紀雲程的目光就多了幾分幽怨,她不滿地說:“她招你惹你了,你幹嘛要嚇她?”
紀雲程冷著臉,先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水果放下,你可以走了。”
衛疏影趴在床上,用枕頭悶住頭。
紀雲程走過來,從水果中拿出一串葡萄,取下一顆:“吃麼?”
衛疏影扒開枕頭,紀雲程沉沉的墨眸盯著她,眼睛裡倒映著她的臉龐,專注而純粹。
她遲疑了一下,決定伸手去拿。
紀雲程卻輕巧地避開,捏著葡萄的手指穩穩地送到她的嘴邊。
這是——
要喂她?
衛疏影盯著他的手,咬住下唇,有些猶豫。
她能理所當然地讓齊若妃喂,但紀雲程喂,就非常彆扭。
紀雲程的手放在她面前,和她僵持著。
衛疏影端詳著他的一雙手,暗暗嘆了一聲。
齊若妃的手柔若無骨,細長白嫩,是衛疏影見到的最好看的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