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水瞳道:“是我口不擇言了,對不起,疏影。但我只能站在宋宜章的那一邊。當時就我們三個人在場,如果我不說話,他肯定會懷疑我的忠誠。”
衛疏影沒說話,目光卻軟和下來。
汪水瞳苦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有多麼壞嗎?但我只能笑臉相迎,誰讓我就是個賣笑的。”
“我媽媽前幾年車禍,成了植物人,每天靠呼吸機度日,一天要花費上萬塊錢,我哪兒有那麼多錢?是宋宜章給我錢,吊著我媽的命。”
“你問過我,為什麼要以色侍人,因為這樣來錢快啊。我實在太缺錢了。”
衛疏影微微一怔:“原來如此。”
她還以為汪水瞳活得很灑脫呢。
也許這世上的人,都有各自的苦衷。
她輕聲道:“如果你需要錢的話,我可以借給你。”
她現在銀行卡里有一百多萬,都是紀雲程給的。她分文未動,還做了幾筆理財投資。
“反正我也用不到,全部借給你也沒什麼。”她隨意地說。
汪水瞳怔忪地看著她。
半晌,她笑了起來:“疏影,我真的很幸運,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但是這錢我不能要。我還不起。”
她媽媽的病,是個無底洞。
衛疏影還想再說些什麼,汪水瞳卻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別聊這些煩心事了,你能陪我去喝酒嗎?”
“借酒消愁?”衛疏影問。
汪水瞳笑著點了點頭。
衛疏影不再說什麼,漆黑的夜空上一輪明月冉冉升起,潔白無暇的月光普照大地。
“好,祝你生日快樂。”
汪水瞳開了車來,衛疏影便讓司機先走,自己陪汪水瞳過生日。
深夜,兩個女人並行從酒館裡走出來,皆是醉醺醺的。
汪水瞳豪放,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赤腳踩在地上,一條胳膊攬住衛疏影的肩膀。
衛疏影手裡還拎著一瓶白蘭地,微微眯起眼眸,看似清醒,卻仰頭往自己的喉嚨裡灌酒。
“你還能喝嗎?”汪水瞳問她。
衛疏影斬釘截鐵,豪邁地說:“能!”
“那再走走,喝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