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咽不下。
宋宜章忍著屈辱,灰溜溜去醫院掛號。
衛疏影揍人相當有技巧,不碰他的臉,只在皮肉上使勁,看著渾身青青紫紫的,其實只是輕傷。
輕傷,就算去警察局報案,最多隻能關她幾天。
更慘的是,揍人的地方沒監控,錄不到她的“暴行”,她全程戴手套,連個指紋都沒留下。
也就是說,沒有直接證據。
宋宜章氣得雙眸通紅,從警察局出來,第一反應就是告狀。
向紀雲程告狀。
紀雲程此時正在歐洲談一筆生意合作,突然接到宋宜章的來電。
宋宜章把衛疏影的惡行竹筒倒豆子般傾瀉出來,語氣裡充滿憤怒和委屈。
紀雲程聽完,沉默了片刻。
“你先冷靜,我問問她。”
……
夜晚,紀雲程的別墅裡。
“是,我打人了。所以呢?”衛疏影用肩膀和腦袋夾著手機,手握遊戲機。
面前的電視螢幕上,是一款最新的遊戲。
“所以?”紀雲程提高了音量,眉梢揚起,“衛疏影,我才離開了幾天,你就開始胡作非為了嗎?”
衛疏影狂摁遊戲機上的按鍵,把逼近的敵人殺掉,說道:“我沒有胡作非為啊,是你說過,如果宋宜章再來惹我,隨我處置,揍他怎麼了?”
這他總不能不認賬吧?
“我是說過,但你就是這麼辦事的?”紀雲程的語氣有些危險,“管殺不管埋,事情都鬧到了我這裡。你很驕傲是嗎?”
他並不是為宋宜章討公道,只是覺得,她太鬧騰,心煩。
衛疏影的注意力全在遊戲上,隨口說道:“你不是養寵物嗎?你見過哪隻寵物撓了人要自己賠錢的?”
說完,她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這就叫,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紀雲程不是說要拿她當寵物養嗎?好,按他的邏輯,她就算把天捅漏了,那也該他去女媧補天。
看誰折騰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