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下唇:“就算你出了錢,但是我能提供的只有身體。”
紀雲程譏諷地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終於肯提供身體了?”
衛疏影氣死:“之前是我不想賣,但你非要強買強賣,最終我被迫臣服於你的強權,這是個悲劇故事!你不要說得好像我墮落了一樣!”
不就是賣肉嗎?
她當殺手是賣命,當情人是賣肉,都是在灰色地帶苟且偷生,兩者沒什麼區別。
紀雲程望著她,揶揄道:“那麼是自暴自棄?”
衛疏影氣得想打人。
是他強行包養,現在她認清現實答應了,他又冷嘲熱諷她為什麼不拒絕到底?
呵,男人,真是難以理解。
她怒瞪他:“別打岔!”
紀雲程唔了一聲:“您繼續。”
他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來。
衛疏影平緩了一下呼吸。
“當你需要我暖床的時候,我可以隨叫隨到,我也可以提供一部分情緒價值。既然我同意了,我會盡量有職業道德。”
“但是你不能用這筆錢買斷我的人生,你讓我做什麼,我就要做什麼。這太變態了。難道我沒有自己的選擇嗎?”
衛疏影發自肺腑地說:“那你需要的不是情人,而是奴隸。”
紀雲程不置可否。
“總之,跟你籤的那什麼協議,我不認。要籤,就重新籤一份雙方都接受的。”
一想到她曾經在一份喪權辱國的合同上籤了字,衛疏影就如鯁在喉。
紀雲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有時,我欣賞你即使在不利的境地,還要為自己爭取權利的勇氣。”
“哦,我向來如此。”
紀雲程微微一笑:“但是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談條件?”
衛疏影哼了一聲。
她要是有資本,早把這個強暴犯一刀剁了,還會淪落到當情人的境地?
“我就這態度,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衛疏影抱臂說道。
紀雲程平靜地說:“你搞錯了一點,我不需要情人。想做我情人的女人太多,我不需要。”
他望過去,溫文爾雅的模樣就像一個真正的貴族,衛疏影卻感到徹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