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忍住。
終於,紀雲程放過她,呼吸略微凌亂,聲音低啞動聽,深深地看著她。
“……不要勾引我。”
衛疏影捂住自己因為呼吸不暢而砰砰亂跳的小心臟:“我沒有。”
她沒有。
“我明天走,你今晚跟我睡。”紀雲程在她耳畔低語,嗓音輕柔而溫潤,“記住了嗎?”
衛疏影死死地掐住掌心:“記住了。”
……
晚上,衛疏影把自己洗的香噴噴,懷著一種風蕭蕭易水寒、壯士斷腕的心態,爬上了紀雲程的床。
紀雲程處理完工作,端著一杯水從書房回到臥室,就看到衛疏影窩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看他。
她頗緊張:“你現在要睡覺嗎?”
紀雲程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睨著她:“嗯。”
衛疏影的呼吸亂了幾分。
腦海中拉響了警報。之前的記憶捲土重來,她感到呼吸困難。
但表現在臉上,依舊寂靜無聲。
她埋在被子中的身體微微發抖,語氣卻很沉著:“那你上來吧。”
“不撓人了?”紀雲程扯了扯嘴角。
每跟她上一次床,兩人身上都要添點傷。
衛疏影咬住唇,伸出兩隻手讓他檢查:“我把指甲剪了。”
“哦,挺有誠意。”紀雲程不冷不熱地應道。
衛疏影心裡打起了鼓。
“你這次戴套吧?”
“什麼?”紀雲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衛疏影心如死灰,閉上眼睛,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凌亂的顫抖著。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