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前倨後恭的模樣,衛疏影只覺得胸中憋了一口氣。
這一切,只不過是紀雲程以權勢欺壓的結果。
江雅雖然是對著她道歉,衛疏影卻明白,她不過是狐假虎威中的那隻狐狸,江雅真正恐懼的人,是紀雲程。
紀雲程在一旁,看好戲般望著她們兩個。
衛疏影忽然感到無比的煩躁。
他到底把她當做什麼?
舞臺上表演的小丑,供他取樂嗎?
她的確想打江雅的臉,不過,什麼時候輪得到紀雲程來插手她的事情?
衛疏影穩了穩心神,面不改色地說:“算了,冤冤相報也挺沒趣的,放她走吧。”
“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般寬容大度之人。”紀雲程取笑道。
“我就是!”
衛疏影硬生生接下寬容大度這個標籤,隱隱感覺頭上一個聖母光環冉冉升起。
紀雲程轉過臉,平靜地對江雅說道:“既然她這麼說了,你走吧。”
江雅冥冥中覺得這事沒完,但她不敢多言,心驚膽戰地走了。
紀雲程站起身,視線落在衛疏影身上,漆黑的眸子裡倒映著她的身影。
“衛疏影,給你兩個小時,整理完行李,搬到我給你安排的住處。”
衛疏影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兜兜轉轉,還是入了他的局。
水雲軒別墅園。
這是帝都地價最貴的一個別墅區,環境清幽,景色秀麗,寸土寸金。綠意掩映下,數棟氣派奢華的建築物遙相輝映。紀雲程豪擲三個億,購置下其中一幢別墅,作為平時寓居之所。
他並不經常在這裡居住,所以只請了一對管家夫婦,和一個做飯的女傭常住於此。
衛疏影踏入別墅,一臉的興致缺缺。
在派出所熬了一晚,她滿身疲憊,又因為簽了賣身契,精神也萎靡不振。
“去休息吧。”紀雲程說道。
女傭引領著衛疏影走上樓梯去往臥室。
而紀雲程換上了一身西裝,衣冠楚楚,徑自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