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宋氏集團的事情,宋景棲也一樣會極力申請參與這個專案。她十分渴望這次專案研究能取得重大突破。
專案研討會結束,宋景棲被餘恆喊住,“我想和你談談。”
宋景棲點頭答應。
兩個人一起朝醫院長廊去,餘恆雙手擱在欄杆上,“會議上我一直在想你說的問題,如果在確定各項指標都穩定的情況下,十分鐘突發心臟病離開,這十分鐘之內一定是有事情刺激了她,否則會突然心臟病死亡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前提是你真的能確定指標穩定。”
宋景棲看著餘恆,“你就是想和我談這個?”
“為什麼當初不說?”餘恆沒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提問。
宋景棲深吸一口氣,當時阮藍突然死亡,裴家人都在悲痛之中,而她也被嚇到,就算那時候還能理智分析,會有人相信嗎?
“會有人相信嗎?”
餘恆微微一愣,當初他聽聞時的第一反應也是想質問宋景棲為什麼要害死阮藍?就連他一個局外人也不能保持理智思考,更何況是裴家的人。
“當輿論的導向傾向一邊的時候,大家只會盲目從眾,就算有一兩個人還保持清醒,但也會被掩蓋。”
“餘恆,我們也算是有交情的人,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告訴其他人。”
她之所以會告訴餘恆並非想博取同情,或者是透過他去向裴越樹轉達。只因為他也是這方面的醫生,在拋開私人情緒下,他理智分析會找出其他的問題。
而其他人很難。
一瞬間,餘恆有些同情宋景棲,他是親眼看到當初她是如何被裴家人指責,被趕出裴家,向家人和她斷絕關係的,一個姑娘一夜之間承受了多少。
“阿樹呢!”
“他會相信嗎?”宋景棲十分了解裴越樹,沒有證據的事情他不會相信。阮藍的死也沒證據是她害死的,但有向筱雯的指認,他相信了向筱雯。
殊不知,他並不是相信了向筱雯,而是接受不了自己母親的死,其次就是她沒有急救自己母親。
“餘恆,這件事情我不希望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餘恆點點頭,“我明白。”
“對了,阿樹的病例我發你郵箱。還有就是阿樹晚上不能熬夜,現在他的身份情況並不是很理想。”
“嗯,謝謝你。”
餘恆看著離開的人,他現在都不能想象當初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才會在離開裴家之後立即出國。
那時候他都認為宋景棲無情無義,並且害得阿樹拒絕手術。現在才知道並非如此。
他相信,阮藍的死和她無關。
她說的十分鐘,單論他的猜測,應該是這十分鐘內她沒在阮藍的身邊。
回家之後,她立即開啟郵箱檢視餘恆給她的病例,二十多年的病例她從頭開始看,裴越樹的身體情況是不樂觀,照此下去如果不手術,可能命不保。
宋景棲將裴越樹的病例整理歸類後給自己在美國交好的學長許帆傳送去,讓他給自己的導師看。
許帆收到病例立即給她回了訊息,「這是你要用做研究的案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