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已經不管宋景棲喝酒過敏的事情,“你自己剛才說的,你和裴越樹都扯證了。”
“我······我有說嗎?”宋景棲撐起一顆腦袋,搖了搖頭,“我應該沒說吧。”她一隻手拍著自己的腦袋,“我醉了。”
“醉了才藏不住話。”
“我······好癢。”宋景棲伸手撓自己的脖子,“唐糖,我好癢啊。”
“現在知道癢了,之前幹嘛喝酒。走走走,我送你去醫院。”
唐糖將宋景棲扶起來,宋景棲雙眼模糊,整顆腦袋暈乎乎的,看什麼都是雙重影。一不小心踢到了旁邊的凳子上,差點摔下去。
“哎呀,你小心點,別摔了。等會兒又是過敏,又是傷口的,我嫌麻煩。”
宋景棲整顆腦袋糊的很,她說什麼一句都沒聽進去。
好不容易才把宋景棲從酒吧裡扶了出來,唐糖四周張望,沒看到宋景棲的車子,“大小姐,你把車停哪裡的。”
宋景棲抬頭腦袋,燈光刺眼,抬起一隻手亂指了一通。
“到底是哪邊?”
“好像是那邊。”宋景棲指了一下左邊。
唐糖無奈搖頭,“我是服了你,喝的這麼醉。以後要是成了酒鬼看你怎樣上手術檯,當年你選擇學醫,不是還想著給裴越樹最手術嗎?現在還敢醉酒。”
迷迷糊糊中的人聽到唐糖說的話,但關於說到裴越樹的事情,她聽的一清二楚,當年她之所以放棄美術選擇學醫都是為了裴越樹,選擇心臟科也是為了裴越樹,她要把他治好,不讓他再活在痛苦之中。
可是呢!現在早已是物是人非。
裴越樹再也不是她的裴越樹。
他現在是裴家大少爺,她名義上的丈夫,和她隔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裴越樹,越樹,越樹。
那一年,她得知她的名字是裴越樹取的,一歲的她還沒有名字,三歲的他為她取名,向景汐。
孩童時,她追著問他,“越樹哥哥,你為什麼不把汐字,取成這個棲呢!”
還是少年的裴越樹回她,“識字少,我不知道有這個棲,你為什麼喜歡這個棲?”
“棲息棲息,有樹的地方才有棲息。越樹哥哥,你說是不是?”
所以後來她回到裴家,改回宋姓時,本來宋逸雄要用曾經他和自己親生母親為自己取的名字,被她拒絕了。
並讓宋逸雄將汐改成棲。
棲息棲息,有樹的地方才有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