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棲腦袋枕著抱枕一隻雪白的手也枕在頭下,腰肢上披一塊長毛巾。裴越樹的手緩緩從她臉頰上方落下,觸及到她嬌嫩的肌膚上。他些許粗糲的拇指撫摸著她的臉頰。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緩緩俯身下去,就在要觸及到她的紅唇時,他心頭一震,立即抽離,想起自己死去的母親。
他立即站了起來,自己母親死去的場面一陣一陣的浮現在腦海之中。拳頭在不自覺之中擰起來,隨即轉身離開。
翌日
宋景棲醒來,看到自己身上多出的空調被,半撐起身子朝後看了一眼,臥室的門緊閉,應該裴越樹回來了。
掀開被子起床,朝玄關處走去,望了一眼,裴越樹的鞋子在門口,確定人是回來了。但是餐桌上的西紅柿雞蛋麵還原封不動的放在原位,她端進廚房倒進垃圾桶裡,站在垃圾桶面前盯著裡面的東西看了半會兒。
這大少爺脾氣一點也沒改,回來也不吃也不知道將碗中的麵條給倒掉。但還算有心,沒讓自己冷著。裴越樹家中一年四季恆溫,她昨晚上不敢輕易去拿裴越樹的被子,只好拿出自己行李箱中的浴巾來蓋住腰腹一段。
她將碗筷洗乾淨放著,也不知道裴越樹是否要在家裡吃早餐。拉開冰箱門看了一眼,隨手拿了一個雞蛋,給自己煮個雞蛋就好。估計給大少爺做了也不領情。
宋景棲剛將雞蛋放入鍋中,外面客廳有聲音,她轉身出去,裴越樹從病房出來,不知為何這樣一大早醒來看到他突然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打招呼。
醞釀半天,突然開口,“昨晚上你去哪兒了?”宋景棲說的有點急,聽入人耳朵裡像是在質問。
裴越樹走過來為自己倒了一杯水,轉身看著她,“我去哪兒需要向你彙報?宋景棲看清你自己的身份地位,你嫁給我不代表你有資格管我的事情。”話落的同時裴越樹重重將手中的杯子放置在桌上。
那清脆的碰撞聲撞擊著宋景棲的心臟。
她壓根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不知道如何打破這一大清早尷尬的局面,也不知道為什麼脫口就是這句話。
現在後悔極了。
宋景棲委屈巴巴的看著裴越樹,雙手絞在一起,小聲道:“我不是。”
“最好不是。”裴越樹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被子,“還有,別睡沙發。讓別人知道還以為我在虐待老婆。”
宋景棲深吸一口氣,他們結婚的事情還會讓其他人知道?
“你放心關於我們之前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我怎樣睡,睡哪裡我都不會告訴別人。”她的態度也堅定,裴越樹對她心中只有恨,雖說幫助宋家他提出結婚,她深知並非出自他的本意,他心底到底如何想,她並不知。
宋景棲這麼一說,裴越樹心底一股無名火冒起來。盯著她看了幾秒,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朝臥室去。
宋景棲一頭霧水的看著裴越樹,這人有點莫名其妙。
宋景棲將被子摺疊起來,等裴越樹出來時,問他,“這個放在哪裡?”
“次臥。”裴越樹已經換好衣服,一身剪裁得體等西服將他的身材展現出來,裴越樹一直在堅持鍛鍊,但因心臟病又不能過度運動,適度運動保持著身材。
“好。”
裴越樹看著她抱著被子朝次臥去,隨即他跟上去,看著宋景棲將被子放在床上,宋景棲轉身看著杵在門口的人,“你不去上班嗎?”
裴越樹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她的行李箱,“你這是打算剛結婚就和我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