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著腳了。
擦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著。
身體的疼痛可以忍受,可心裡的委屈無法承受。
姜沫索性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無聲哭泣著。
不知道哭了多久。
姜沫從揹包裡拿出了消毒酒精和創可貼,藉著手機的燈光給自己清創。
此時,已經是深夜。
宴川都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個資訊,問她怎麼樣,問她好不好。
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自己對他,不過是個過客罷了。
可笑可憐可悲的自己,卻始終看不穿。
宴川的確很好,可他就是因為對所有人都很好,所以,分攤到自己的身上,只剩下了一點點的好。
而自己,卻不是那種大度可以分享的人。
註定了這是一個悲劇。
姜沫隨手拍了空蕩蕩黑漆漆的街道,發了一條朋友圈:孤單的夜,孤單的人。
發完 ,姜沫便關了手機。
突然,手機叮的響了起來。
一條資訊發了過來。
姜沫一呆,隨即充滿希望的開啟了資訊。
當她看到發信人不是宴川,卻是晏明山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垮了下去。
不是他。
不是他。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現在在哪裡,不在乎自己現在怎麼樣。
晏明山發來了資訊:“你在哪裡?去你住的賓館問了問,說你退房好幾天了。”
姜沫握緊手機,沒有回覆。
很快,晏明山的第二條資訊發了過來:“姜沫?你怎麼了?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了,是不是出事了?”
看到晏明山的這個資訊,姜沫再也崩不住了。
晏明山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姜沫沒有再猶豫,接通了電話:“喂?”
聽著姜沫的聲音裡帶著哽咽的鼻音,晏明山的聲音也緊張了幾分:“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