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沒對他動手,是因為他一直守著姐弟這條底線。這條線是他自己給自己畫的,但也束縛住了他自己,讓他不能越界半分。他打的什麼主意我門兒清。無非就是靠著前妻的那點家底,想拼個前程出來,然後等我宴川犯錯,做了對不起沫沫的事情,他就可以趁虛而入,橫刀奪愛。”
“他這個打算確實是很完美,對人性也夠了解。只可惜,他錯算了我,也低估了我對沫沫的感情。我跟沫沫只要感情還像從前一樣深厚,他就沒有機會暗算。他大概猜著我宴川,是個表裡不一的花花公子。畢竟我父親不是個好東西,情人一大堆。而我以前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兒去,所謂的紅顏知己一堆一堆。他就認定我跟沫沫只是暫時恩愛,早晚會出軌。”
“他就等著我出軌這一天呢!只要我一出軌,他馬上就會把證據甩給沫沫,然後沫沫肯定會傷心失望跟我離婚。到時候他就能順理成章的撬走沫沫。”
“他不想給沫沫帶來一個不好的印象,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很剋制,就是讓沫沫認為他跟沫沫之間,僅僅是純粹的姐弟關係。沫沫對他也不錯,但是這個不錯,是建立在姐弟關係的基礎上的。一旦這個姐弟關係崩潰瓦解,沫沫可未必會搭理他。”
“所以,只要我宴川堅定不移的維護好婚姻,跟沫沫恩愛如初,他就永遠沒有機會!”宴川解釋說道:“我看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崔覲點點頭:“有道理。不過,你跟江沫真的從來都沒有吵過架?”
“怎麼可能?夫妻怎麼可能一次不吵架?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溝通。”宴川擺擺手:“我跟沫沫每次吵架之後,我都先順著她,等她氣消了,然後再跟她覆盤。沫沫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她知道自己錯了,那就改正就是了。”
崔覲問道:“那如果她堅定的認為自己沒錯呢?”
“那就聽她的唄。”宴川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的表情:“又不是傷筋動骨的大事兒,何必跟她爭個對錯?只要不牽扯到孩子的教育,和公司的經營,都聽她的唄。”
崔覲哈哈哈笑了起來:“你說的對!”
“就像井子安的事情,我也不是沒有給沫沫偷偷上井子安的眼藥,但是沫沫堅定的認為,井子安是無辜的。那我就聽她的,她說無辜就無辜,就算井子安無辜能怎麼樣呢?會影響我家庭的穩定嗎?不能,那就隨便她。”宴川如今是非常有經驗了。
論夫妻相處之道,他都能出書了。
崔覲不停的點頭:“你說的對,我要跟你學習。”
“好說好說。”宴川笑著說道:“咱們誰跟誰?”
說完,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此時的井子安,的確是宴川說的這樣,進退兩難。
他把自己困死在了姐弟關係的籠子裡,進不來,出不去。
他的確是打算,趁著宴川跟江沫吵架鬧矛盾的時候趁虛而入的。
然而,宴川始終不給他機會。
井子安除了咬牙切齒的等待,是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了。
雖然他不能對宴川怎麼樣,但是沒事給宴川添點堵還是沒問題的。
他沒事就去找江沫吃個飯,送個禮物,順便帶著孩子們玩一玩,殷勤的比江晟這個正牌弟弟,都要像親弟弟。
江晟也不吃醋,隨便井子安。
江晟的概念裡,只要別傷害到江沫和孩子們,隨便親近,他不吃醋!
不過,江晟也沒時間吃這種飛醋。
因為,宴川很快就結束了對他的考察,給他安排了新的職位,空降到分公司任職執行總裁了。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