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兄?”
鄭非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無暇金丹級別的資源,就算是放在九大仙宗,也往往是核心弟子,且非同一般的核心弟子才有機會獲取,再往上除了陣痴那個所謂的‘道蘊金丹’之外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
至於什麼道蘊金丹,整個修仙界也就陣痴一個人在走,而且卡在金丹圓滿數十年遲遲不見任何突破——這是師姐告訴我的,不要到處亂說,倒不是這個訊息有多隱秘,主要是怕天衍宗的人聽到找麻煩。
連無暇金丹你都不滿意的話,總不會是想試一試跟陣痴一樣的道蘊金丹吧?”
“當然不是。”
墨鋒連連搖頭。
道蘊金丹是一條看不到未來的路,陣痴的才情已是當世頂尖,更有天衍宗的傾力支援,都困頓金丹百載有餘,明明已是圓滿仍舊謀不得前路。
腦子抽了也不可能選道蘊金丹啊!
金丹的戰力再強又如何?
上面仍有元嬰、化神!
除了陣痴那個瘋子外,可有人敢邯鄲學步?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為了什麼?咱們同生共死三年有餘,難道你有什麼事情,還不能和我明言嗎?”
鄭非臉色嚴肅了起來,對於墨鋒這般態度非常不滿。
他們雖非同窗,一個是法家一個是墨家,但這些年也算是彼此的‘救命恩人’,比手足兄弟還親。
理念之爭在如今之世並不重要——因為根本還沒有輪到他們登臺的時候,所以兩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及法家、墨家,這些年相處起來倒也是份外融洽。
墨鋒並不算是一個能言善辯之人,大多數時候他只是默默的看,默默的想,默默的做,哪怕明明他其實還很年輕,卻已經掛上了成熟穩重的模樣,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即使不提對方在夏朝危難之時出手相助的恩情,鄭非也非常欣賞墨鋒的為人,否則他也不可能獨獨拉著墨鋒組隊。
這的確是一個能夠託付後背的人。
也正是因此,鄭非不希望墨鋒有什麼難處卻不願意說。
有問題就提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不好麼?
就算他實在是解決不了,他還有一個天機聖女的師姐呢!
大不了說兩句好話求一求師姐嘛,不丟人。
可明明有心事,卻又憋著不說,實在是讓人氣惱!
“非是不能明言。”
墨鋒臉上露出些許苦澀之意,緩緩說道:“只怕說出來,也只是自尋煩惱,平添笑料而已。”
“那有什麼,你還怕我笑話你不成?”
鄭非拍著胸脯,“放心大膽的說就是了,咱倆誰跟誰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