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黑衣人,說出了相似的話。
禽厘勝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破洞,比之荀軻他顯得沉默很多,甚至連一句話都懶得回應,便已是欺身向前。
從被攻擊到自己動手,可謂是極端的果決,處變不驚。
真氣洪流在這片地域綻放開來,大開大合,宛如奔流之江海。
差點損傷性命,卻未曾讓禽厘勝有絲毫的動搖,大抵是因為墨者早就做好了隨時身死的準備。
而突遭變故的黑衣人,卻是被切實的影響到了心態,戰力分明弱上些許。
一上一下,毫無疑問是被禽厘勝給壓著打,這個時候便是想要逃遁,都已經不可能了。
但宗師也不是那麼好殺的,哪怕身處下風,黑衣人仍舊喋喋不休道:“你我二人何必生死相搏,這處墳冢不過是一孤魂野鬼所留,與你又沒什麼關係,哪裡需要大動干戈?
宗師交戰,不過是兩敗俱傷之局。這樣,我給你賠禮道歉,你放我離開,咱們就當沒有見過,如何?”
面對他那痴心妄想的言語,禽厘勝眼中流露出譏諷之色,連回應一句都欠奉。
又過了幾手,黑衣人的面色一黑,憤怒的說道:“你若再不知好歹,真當吾不敢搏命不成?”
這一次,禽厘勝總算是開口了,“竊賊而已,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當即一拳,便砸在了黑衣人的面門。
便是宗師的臉皮,在這一拳下也讓人頭暈眼花,口鼻溢血,嘴唇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
“嘴倒是真挺硬的。”
禽厘勝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
黑衣人大怒,自他晉升宗師後,何曾受到過此等侮辱?
便是其餘宗師,在一張熔宗符之下,也不過土雞瓦狗罷了!
誰曾想馬有失蹄,熔宗符用得久了,當真是見了鬼了,竟也有不能奏效的一天。
被如此羞辱,黑衣人體內的氣息驟然一斂,猶如火山爆發的前兆。
宗師如此,通常都意味著要來一次捨命一擊,以命換命。
就算其餘宗師,都難以抵擋。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禽厘勝怎麼都該退了。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禽厘勝竟是半步不退不說,反而趁著他收斂氣血的機會,又給了他臉上好幾拳,腦瓜子都在嗡嗡作響。
又急又惱的黑衣人大怒,罵道:“你當真不怕死不成?!”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