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真從孃胎裡開始練內息之術,也要足足等一百年,一百年後還要再消耗數年的時間,以極為緩慢的方式去打磨五臟——比之氣血見障所需要的時間也不差什麼了!
宗師壽元才一百二十歲,這麼多的時間成本累加起來,除了他,這世上誰人能做到?
顧擔身為大宗師,高屋建瓴之下,逆推如何從宗師晉升大宗師,還是認為正常情況下完全沒有機會。
路是有,硬體卻跟不上。
只是一根小樹枝,如何承受的住高山滾石?
唯有那玄之又玄的先天,連他到現在為止都是一知半解的先天之境,才有一絲絲可能繼續向上的機會。
那才是宗師本該繼續突破下去的正途!
大宗師,只不過是無奈之下,不得不繼續鑽研、強化己身的一種方式,不能算是大境界的突破,否則也不必在宗師之前,貫一個大字。
顧擔說道:“我會替你護法,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會盡可能的將你救下來。”
他雖與辛宗師非親非故,但辛宗師衝擊先天,在旁觀摩總能夠讓他積累一份寶貴的經驗,也算是承了一份情。
如果能夠助其一臂之力,也不會含糊。
“多謝閣下!”
辛宗師並沒有因為顧擔話語中不太好的喻意而惱火,反而是頗為高興。
心要大,路也可以野,但不知道準備後路,那是莽夫的行為。
倒在大雍那塊骨頭前的練髒大成武者不知凡幾,他只是更為好運的那一個。
相信自己,不代表真就不死不休,除非退無可退。
“你們幾個,離得遠一點,莫要靠得太近。”
看著在院子中默默盤膝,調整自身的辛宗師,顧擔提醒道。
“嗯?您有何指教?”
薛聞劍有些好奇的問道。
雖然距離宗師太近的確有危險,但要知道,他們幾個可也是貨真價實的宗師啊!
便是逸散的餘波,也實難傷害到他們,跟尋常的吃瓜群眾不可同日而語。
離得近些,才更好觀察到辛宗師自身氣血的運轉、狀態,也能夠給下一次自己衝擊先天的時候,提供更加寶貴的經驗。
因此,幾人都圍在辛宗師面前一丈的地方,若不是怕影響到辛宗師,只要能夠觀察的更為細緻,趴在他身上都不是不行。
“根據我在旁觀摩衝擊先天的經驗,可能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旁觀者也不能倖免於難。”
顧擔提醒道:“你們最好退守到院子門口,我怕到時候來不及。”
幾位宗師面面相覷,又看了看顧擔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