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運轉體內的氣血,已經不會再有先前那種充盈到激昂般的狀態。
可當他自己觀察顧擔的時候,就好像在觀摩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潭,任由他如何的打量,都不能探明。
當世已然無敵,還特麼進步,真真是不給後人留活路啊!
“那塊來擁有巫之血脈的骨頭,我發現了一些端倪。”
清平子沒有廢話,簡單直接的道明瞭來意。
研究這麼些年,總不能一直都拿不出像樣的成果。
“說。”
顧擔言簡意賅。
“那塊骨頭裡的血氣,與武者的並不一樣。與其說是武者的氣血與之共鳴,倒不如說是被其血氣感召,強行與之同步,也是在這個過程之中,打破五行交感的封鎖,誕生出新的偽宗師。”
清平子神色變得肅然,涉及到專業的事情,他的態度極為端正,“但這種感召是有代價的,那些偽宗師會慢慢向著骨頭中的血氣靠攏,自身會受到制約。且伴隨著被感召的時日變長,自身也會趨於不屬於人身的氣血而發生變化!”
“這一點,之前便已經知道了。”
顧擔臉色毫無變化的說道。
大雍的那一位名為秦川誠的宗師,可就是憑藉著這種方法成功越過了宗師的壽元大限,但代價便是不能離開那塊骨頭太久。
如果只是這種發現,那對他毫無作用,清平子也不值得特地再跑回來一趟,告知他這種事情。
“嘿嘿。”
清平子輕笑兩聲,臉上帶著些許自豪的說道:“但我發現了一種可以極大程度減緩其氣血同步的方法!”
“哦?”
這一次,顧擔總算有了些許興趣,“詳細的說一說。”
“這個方法還是秦川誠帶給我的啟發,準確的說,是因為你。”
清平子說道:“很早之前,大雍便嘗試過讓宗師使用那塊骨頭,以達到宗師之上的境界。但所有的嘗試,最終都以失敗告終,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而且宗師並不能算是消耗品,一位貨真價實的宗師因為這種嘗試死掉,無論哪國都得肉痛至極。
直到你的出現,讓大雍又有了這樣的一份心思。”
這一點倒是也不讓人意外。
無論顧擔有沒有展現出強烈的進攻性,他的存在本身對於四國的皇帝而言都是一種壓迫。
哪怕這種壓迫能夠讓他們國內的子民能夠生活的更好,可他們自己活得心累啊!
山就在那裡,你不去翻山,山就在壓你!
為了擺脫這種窘境,各國肯定會想各種方法嘗試去走捷徑,成功了自然再好不過,失敗了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當世第一人,本該就要遭受足夠多的挑戰,和被人無中生有的立為標靶,都再正常不過。
更何況,因為顧擔顯露出的超越宗師的手段,宗師都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