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雙漆黑的眸子中匯聚的情緒幾乎是要漫溢而出,擇人而噬!
“哈哈哈哈!”
大祈皇帝大笑了起來,狀若瘋魔。
大祈的七位宗師已是走上前來,將顧擔所包圍。
“跟這種貪得無厭之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一次,他們連呵斥和謾罵都懶得再說出口,在顧擔翻閱大祈國庫之珍藏時,便已快讓他們心中的情緒難以按捺,此刻聽到顧擔說出“還是不夠”四字之時,有的竟然不是屈辱,而是欣喜!
物極必反!
先前所有的憤怒在此刻凝結在了一起,化作不死不休的戰意。
大祈,不是誰都能夠如此羞辱的!
想要大祈一國,那還得看他們願不願意!
“五位宗師不是你的對手,七位又如何?”
薛聞劍當真拿出了一柄寶劍,那是一柄軟劍,平日裡就束在腰間,一眼看去還以為是腰帶,直到此時被他抽離開來,才露出真面目。
其通體漆黑,遍佈細密的紋路,兩側看上去也並不鋒銳。
但隨著他體內氣血的升騰,那一柄軟劍竟也是隨之閃爍,劍身上密佈的紋路好似活了過來。
“吾三歲學劍,三十歲武道有成,四十五歲登臨宗師,距今已有半甲子之數。一直想一窺宗師之上的風景而不得,可憐這柄家傳寶劍,已三十餘載未曾展露過半點鋒芒。”
薛聞劍氣勢已是攀升到了極致,“今日便來看看,自詡超越宗師一等的你,是否也有著讓人難以企及的武力!”
話音落下,沒有絲毫的遲疑,他率先出手。
手中寶劍好似龍蛇起陸,發出尖銳刺耳嗡鳴,真氣激盪間,寸許長的劍芒如同潑天的洪流般向著顧擔匯聚而去,毫無半分客氣。
被逼到極限的宗師,僅一出手便是積累了數十載歲月的絕殺,好似一輪黑色的圓月在大地上升騰而起,偏偏又斂去了所有的光華,將一切都濃縮了在一點。
詭異的吸力拉扯著衣衫,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投奔到那黑月之中而去。
其餘宗師也在薛聞劍動身的剎那一同出手,各有攻勢,想要直接將顧擔淹沒在無窮的攻勢之中。
“七位宗師?怕是伱數的多了。”
顧擔面目表情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扔了出去。
隨後連看都不看一眼,便已動身。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聲音還未曾傳播開來,他的身影便已經來到了薛聞劍的近前,那煌煌劍光觸及顧擔周身三寸之地時,便好似泥牛入海般消弭於無形之中,瑩白色的光芒在他的周身彷彿結界般閃耀著,任由著劍氣如何鋒銳,都破不開一絲一縷。
他逆著劍氣洪流而上,速度快到極限,根本沒有任何讓人反應的時間,便已來到了薛聞劍的身前。
“你學武的時候,師傅有沒有告訴過你,碰到比自己強的武者,不要離得太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