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是?!”
年紀最大的一位墨者上前,眼神驚異的打量著顧擔。
此人真氣如虹,踏水而行,快若流星,恍如仙人,其修為怕是臻至化境,卻又眼生的很!
“墨丘在何處?我曾與他有約.”
顧擔目光掃了一眼,便發現這些人之中並無墨丘,立刻問道。
“原來是鉅子的朋友。”
年長的墨者微微拱手,絲毫沒有廢話道:“前幾日我們和鉅子在幫忙引導自羽州、揚州之地逃難的民眾,驟然間大水迎面而來,鉅子孤身一人迎著洪水而去,至今未歸。”
孤身一人迎著洪水而去,至今未歸.
“去了多久?”
心頭好似遭了一記重擊,顧擔面沉似水,聲音寒徹的問道。
“至今已五日有餘。”
那位墨者立刻回答。
五日有餘,再加上他趕路的時間,和他從河水中撈出的那具屍體的死亡時間差不多。
他的判斷沒有出錯。
“五日來,毫無訊息?”
顧擔咬牙問道。
“沒有!”
那墨者無奈搖頭道:“如此迅捷猛烈之洪水,便是練髒大成者都不好相抗,能來去自如的唯有宗師,我輩也無可奈何,只能等。”
洪水的衝擊力絕非尋常人所能承受,更不必說在水中暗藏的泥沙石塊甚至是折斷的木頭了。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可以用來勸諫人,但也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在這天地的偉力面前,個人是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唯有武道宗師尚且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逆流而上,卻也無法改變什麼。
“是華源口麼?”
顧擔突兀的問了一句。
那墨者沉默了一瞬,輕輕點了點頭,“如此規模,理應是了。”
“告辭!”
沒有再多說什麼,顧擔再次開始趕路。
瑩白如煉的真氣頂開狂風,打破暴雨,划動水流,那身影片刻不見停歇,唯有速度越發的快捷,水浪在他的身後被高高拋起丈許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