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能再為天下蒼生做件好事兒,就算是死得其所。
“林王妃帶著善意而來,雖與裕王有所牽連,卻怎能有這種齷齪想法?”荀軻大怒,都是一個老師教的,這混賬玩意兒怎麼就能是這個德行!
如此下作的想法一旦真的施行,他們與廟堂之上那群袞袞豬公有何不同?
難道抱著“我是為天下蒼生好”的想法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行惡事嗎?
道德在哪裡?底線在哪裡?!
“乳臭未乾毛都沒長齊的傢伙就別說話了。”
禽厘勝瞥了荀軻一眼,近乎冰冷的說道:“看起來是善意就是善意?你怎麼知道裕王下令的時候她就不在場?那不悟禪師死拼之際,無可挽回之下,她倒是來的挺快,你還真就能信是聽到士卒彙報訊息後才趕來的?
哦,對了。拼命往這裡趕的時候,還不忘記吩咐兩個甲士去把這位跟顧先生關係匪淺的太醫請來。顧先生輸了無所謂,贏了就能說是擔憂他被擒,找一個信得過人來救治如此縝密的心思,還不讓人懷疑?
怎麼,你喜歡人妻?”
一番話語從內到外由表及裡,主打的就是批判性和深深的懷疑。
禽厘勝向來不憚於以最壞的惡意去揣度那些王公貴族,跟裕王牽扯上的林小依自然也不可能逃得掉。
只是最後一句話,已經涉嫌人身攻擊了。
自從有一次荀軻張口就說他偷盜之後,禽厘勝每次跟荀軻打嘴仗,最後都不會忘記潑個髒水。
“伱”
荀軻的被氣得小臉通紅。
他還不過是十歲出頭的孩子,便是按照這個世界的習俗,也還沒有到考慮男女之事的時候。
雖然年幼早熟,可哪裡是禽厘勝這樣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又滿是混不吝傢伙的對手?言語也難以交鋒。
憋了半晌,氣憤的荀軻說道:“她跑來的時候,連腳都劃傷了!”
“喲~”
禽厘勝誇張的語調拉得極長,雙目故意瞪得大大的,注視著荀軻,滿是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不關心自己被禁軍圍困,可能下一刻就要被禁軍亂刀砍死。反而關心錦衣玉食馬上要去後宮的林王妃被劃傷了秀腳?
你不會真喜歡人妻吧?!”
荀軻一怔。
當下臉色漲的是一片深紅,拳頭緊緊的捏在一起,身子都氣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