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漢旁邊的另一個大漢一直陰著臉,這時問到:“那這個偽裝棚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偽裝棚啊!看來偽裝工事是由你來負責的嘍!”我笑了笑,我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對!我叫柳天敏,除了擔任此次對抗第三大隊隊長外還負責陣地的防禦佈置等。我感覺各個細節都做的挺好,沒什麼破綻。”柳天敏環顧了下四周,對這個佈置他還是相當滿意吧!
“是的!你做的挺好,細節也考慮的挺周到,連沙柳的朝向也想到了。可是你忘了這裡是崗波大陸,是南半球,喜光的植物都朝北長的。”生長在北半球古云大陸的柳天敏一定習慣性的認定喜光植物都是朝南的,我剛才也是發現有幾株沙柳怪異的朝南面傾斜才發現不對的。
“媽的!竟然是這個原因。”柳天敏懊惱地一拍上額,那聲音比別人抽他一巴掌還要響。
“哈!哈!哈!不錯。”格林漢竟大笑了起來,“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答案確實不容易,潘成利找了個好隊長啊!”
被格林漢這麼一說,柳天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雲皓顯得尷尬的很,一方面他的好友有上佳的表現他還是高興,可另一方面他自己的表現相比之下就沒那麼出色了。
格林漢轉了個身,朝其他人說道:“向對抗指揮中心報告,我的指揮部被藍方摧毀,我們認輸。” 格林漢話音剛落,外面卻傳來了“砰”“砰”的槍聲。
我正欲去檢視情況,格林漢使了個眼色給雲皓。雲皓走了上來說道:“應該是我們剛才命令回援的部隊趕過來了,我去讓他們停止戰鬥。”
我點點頭往外走了幾步,突然感覺似有一陣疾風朝我吹了過來,而身旁的雲皓則大叫地聲:“靖天!小心!”
我被雲皓撞了一下,突然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從我的右胸傳了開來。神經細胞猛列的叫喚起來,它們一下子全都跳動著,尖叫著,把我的腦神經衝得快要失去知覺。我努力地掙扎著,詫異的看著一縷鮮紅的鮮血從我右胸噴了出來,我的熱血是那樣有力,直接把地面染成了大花臉。我的視野一下子模糊起來,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濛濛的,一個陰影似乎冒了出來,他向我不斷招手,想把我帶入另一個世界。我這是要死了嗎!
也不知什麼時候我又恢復了一點點感覺。整個人像陷入無邊的沼澤地,顯得那麼無助,眼前除了是讓人無奈的淤泥外別無它物。淤泥的環境把我的精神世界也弄得昏昏糟糟的,想有片刻清晰都不能。又有滿天的戰火在我的腦海裡生成,它似乎想把整個淤泥世界燒乾好把我解救出來。
戰火中又似乎出現了一個蒼老的人,他不停著向我述說著什麼,可我就是什麼也聽不見。戰火出現了一段時間還是平熄了,老人也慢慢地消失,我想張大嘴吧叫他別走,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突然似乎是一陣響雷從天空傳來過來,我用盡力氣抬頭看天,卻不見絲毫雷電的影子。哦!我聽錯了,原來是有人在呼喚我。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腦海中又起了一陣“響雷”。我掙扎著想從渾渾噩噩中擺脫了出來,腦神經發出接受外界光線的命令,我的眼瞼肌努力地收縮著,一縷昏暗的光線趁機鑽了進來,一個模糊的身影衝進了我的視網膜。
“靖天!你醒了!”
一陣清麗的女聲響了起來,那聲音又熟悉又陌生,它苑如一陣響鑼,清脆悅耳的很。我整個人一激,這才徹底從渾噩中擺脫出來,一個美麗清麗的但滿是愁容的臉龐清晰的映在我腦海裡。
“絮扉,是你!”我有點意外,又很是高興。又看了下四周,我是在一個高等級的病房裡,記得我好像是中彈了,流了很多血。一陣刺痛從右胸傳遞開來,在恢復意識後傷痛給了我一個下馬威,竟使人想到是不是還是昏迷更好一些。
“我剛過來沒多久,聽伯母說你動手術後又昏迷了4天,真讓人擔心。”絮扉泛出了笑容,甜甜道。一雙柔夷整了整床頭的被子。她的聲音如此軟糯,我沒聽她用這種語調說過話,讓我生出膩膩的感覺,連疼痛都似乎減輕很多。絮扉又按了床旁邊的呼叫器,不一會兒護士、母親、父親和塞爾文、鮑里斯都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