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兒。”水沐槿看著朱顏醉的改變,甚是欣慰,可是心底卻隱隱有些不安。
現在的朱顏醉乖巧可人,他封印了她噬意井的那段記憶,又用美好的神識將她缺失的那段意識填滿,可是卻不是她原本的樣子。
再加上他今日發現她體內的毒似乎有所變化,讓他很是擔憂。
“師父。”朱顏醉乖巧地行禮,聲音溫順。
“隨為師去見見魔尊吧。”自她從噬意井出來,寧葬沫倒是時常光顧未央,起先未央眾人如臨大敵,楊熹更是吹鬍子瞪眼,可是水沐槿重傷未愈,未央此時沒有一個人是寧葬沫的對手,見他也只是想見見朱顏醉,次數多了,眾人也見怪不怪了。
“不要,師父,我不是魔教的人。”每次對於見寧葬沫,朱顏醉都很排斥,下意識地就跟水沐槿表明忠心。
“為師知曉。”水沐槿淡淡地應著,卻也不容她拒絕。
朱顏醉不清不願地跟著他來到未央殿,見到楊熹的時候,下意識地往水沐槿身後躲了躲。楊熹見她這副樣子,氣得冷哼。
“丫頭。”寧葬沫看著她的眼神恢復了以往的清明,甚是欣喜。
“大魔頭,你走開。”朱顏醉像躲病毒似的拉著水沐槿的衣袖避開寧葬沫。
“大魔頭,原來是你給我下藥,你還裝作老頭子的樣子騙我!”這段時間,她從何汐言口中得知原來大魔頭寧葬沫喜歡扮老頭,因為自己的本來面目太多漂亮,讓他堂堂魔尊覺得沒有威嚴。
“你,你知道了?”寧葬沫愣在原地,眉頭緊鎖,心中沒來由得緊張。
“哼,大魔頭,我就是死掉爛掉也不會受你威脅的!”見到寧葬沫,朱顏醉被重新灌輸的意識和禮數似乎全部拋之腦後了。可是轉念一想,掬幽幔和溯天梭已然到了魔教手中,自己似乎也已經沒有了被威脅的價值。
“休得胡言!”
“不許胡說!”水沐槿和寧葬沫生氣的聲音同時響起。
“那……那,掬幽幔和溯天梭我師父已經給了你,你倒是把解藥給我啊!”朱顏醉見自己的胡言亂語惹得師父不快,緊張得更加語無倫次。話說出來,才後知後覺得撓了撓頭,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楊熹。
聽到她的話,寧葬沫覺得胸口一陣悶疼。
“醉兒,請魔尊給你看一下脈。”水沐槿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將躲在他身後的朱顏醉拉上前。
最近覺得她體內的毒越來越壓制不住。
師父吩咐,朱顏醉不敢不從,切切諾諾地將手伸給寧葬沫。
寧葬沫見她避他如蛇蠍,眼中的無奈傾瀉而出,玉指搭上她的脈。
“水沐槿,借一步說話。”
水沐槿見他臉色凝重,看了一眼楊熹,思索片刻,帶上朱顏醉道:“去末央殿吧。”
“師父?”朱顏醉看著他們好像一副她明天就要死掉的樣子不免有些好奇。
“去找你汐言師姐。”水沐槿支開朱顏醉,帶著寧葬沫來到槿封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