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真想劈開傅懷瑾的腦子,看看他的腦回路是什麼樣的齷齪構造。
她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抵上傅懷瑾的胸口,將兩人距離拉開一些。
她做完這些後,才抬眸看向傅懷瑾的眼睛,有條不紊的辯解道,
“傅先生,你誤會為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戰美景真的是幕後者之一,那麼她勢必來者不善,你難道就不擔心你的兒子傅小公子的安危嗎?
豪門內鬥猶如古代皇子為了一個皇位相互殘殺,什麼血腥的事幹不出來?你是戰老選中的戰氏一族繼承人,在那些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戰家人來說,傅小公子就是你的軟肋。”
盛朝暮這番話,傅懷瑾是贊同的。
戰家三叔公那一派表面上支援他這個繼承人,其實背後早就在拉幫結派謀權篡位了,搞不好溫柔就是他們佈下的棋。
思及此,傅懷瑾就抬手捏住盛朝暮的下巴,俯首逼近,一字一頓的說道:
“盛含春,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總覺得你是在跟我拖延時間不讓我去M洲見盛朝暮。”
說到這,鳳眸就冷冽的眯起,手指改為掐住她的下頜,冷冷沉聲,警告道,
“我這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欺騙。此前,你騙了我那麼久,我看在你是我女兒養母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再被我發現你是在騙我,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饒是盛朝暮足夠鎮定,但還是因傅懷瑾眼底的戾氣而心頭狠狠顫了一下。
她硬著頭皮迎上他的目光,道:
“傅先生,即便你現在飛往M洲見到盛朝暮,你也不能把她帶回來,她現在的情況只能靠醫療器械活命,一旦脫離呼吸機就會沒命。我以為,當務之急還是您兒子的安危更重要。或者,您若是還在懷疑我,不然就讓您的親信秦特助替您先飛一趟M洲吧?”
傅懷瑾覺得盛含春藏的太深,心思遠比他想的要縝密,因此,他對盛含春的話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他鳳眸深看著盛朝暮,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片刻後,他撤回落在她下頜上的手,看著她下頜上那清晰可見的掐痕,道:
“收拾一下,五分鐘後去金外灘18號。”
……
他們抵達金外灘時,傅少司正被兩個傭人摁住手腳困在一把椅子上。
他拼命的抗議傭人喂到他嘴邊的湯藥,道:
“曾外祖父,我不要喝這來路不明的湯藥,我乾媽說了,在Leo給我做手術前的這段休養期間,除了她開的藥,別的藥一律不能吃……”
他話都沒說完,戰美景就十分不滿的對戰修遠道:
“大叔公,小司這孩子都被盛含春那個妖女給帶壞了吧,他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明珠是在充分了解小司的病情下特地向鍾老太醫那求來的補藥。鍾老太醫那是什麼人?就是一品堂的蕭老見到他都要尊稱為一聲先生的老前輩,
他開的藥方子還能有壞處?這藥對小司百利而無一害,得趁熱喝,過了時效再喝就沒用了……,你看小司被盛含春那妖女給迷惑的,簡直是不識好歹,一點都不懂事!”
如果說一品堂的蕭老是中醫界的泰山北斗,那麼鍾老太醫那一定是新世紀中醫界的奠基人,因為鍾老的祖上是給皇親貴族看病的,地位比蕭老還要高。
因此,戰修遠幾乎是在戰美景話音落下後,就威脅道:
“傅少司,你是自己喝,還是我讓人灌著你喝?”
一旁的陸明珠在這時單膝半跪在傅少司的面前,無比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