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2月10日下午3點。
瑞典斯德哥爾摩,斯德哥爾摩音樂廳。
換上一套嶄新晚禮服的齋藤玲奈挽著身穿燕尾服的北川秀的手,緊張又期待地順著人流走進了音樂大廳。
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在每年12月10日,即諾貝爾的逝世紀念日。
每次頒獎典禮都是下午舉辦,這是因為諾貝爾是1896年12月10日下午4點30分去世的。
和日本那些摹仿西方獎的“野雞獎”們不同,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沒有浮誇的走紅毯流程,也沒有多少媒體在四周劈里啪啦閃爍著聚光燈。
讀者們後來在網上能看到的頒獎典禮影片,一般也都是官方錄影師拍攝上傳的。
出席此次典禮的總人數約1600人,男士必須穿燕尾服或者自己國家的民族服裝,女士則被要求穿嚴肅的夜禮服。
出席的與會者要麼是歷屆獲獎者,要麼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名流,要麼是瑞典、挪威本土的知名人士——
斯德哥爾摩音樂廳裡不僅會頒發諾貝爾文學獎,其他獎項也是在這兒授予獲獎者的。
“好多人啊.好像全是各個領域的大佬啊,北川。”齋藤玲奈悄悄挽緊北川秀的手臂,四處張望,不敢說話太大聲。
以前一個都難得一見的大佬,現在就像韭菜般,一茬又一茬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北川秀也看得一愣一愣。
難怪不少東方國家的人那麼渴求諾獎和奧斯卡這類頂級獎項,畢竟人家的頒獎典禮匯聚了全世界最頂尖的人物啊。
有些人的名字都只能在課本上看到呢。
隨著入場的人越來越多,人聲逐漸鼎沸,高坐在音樂廳二樓露天台的交響樂團也開始緩緩奏起貝多芬的《藍色多瑙河》等知名曲目。
與會者很多都互相認識,不久就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團體,圍在一起興高采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唯有從亞洲趕來的北川秀和齋藤玲奈,無論是年紀、樣貌,還是身份地位,似乎都和這些人有點格格不入。
就在齋藤玲奈不知所措之際,一道聲音忽然在不遠處響起。
“嘿,我就說他一定會被邀請過來吧!”
尖嘴猴腮的斯蒂芬·金就算穿著燕尾服也看起來十分滑稽,他一邊興奮的說著,一邊向身旁的幾人介紹起對面的北川秀,
“他就是北川秀,《伊豆的舞女》、《百年孤獨》還有《追憶似水年華》都是他寫的!”
“北川先生的寫的非常出色,我很喜歡看。”和斯蒂芬·金一起的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辛格也笑著點頭道。
“原來他就是北川秀!居然這麼年輕!”
“天吶。他只有二十歲吧?看起來和我的孫子年紀差不多大。”
“因為《伊豆的舞女》,我今年特意去了一趟日本伊豆,那確實是一個令人流連忘返的鄉村城市。”
“北川先生你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