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篇令人難以忘懷的啊。”
村山富市合上雜誌,他對《文藝》上連載的其他毫無興趣。
看完《我是貓》後,他便將《文藝》丟在了一旁,陷入了沉思之中。
面對醜惡的資本家和他們旗下的支持者,自己如果還是聽之任之,那與犯下殘暴罪行的美軍士兵又有什麼區別?
難道真要讓事情的結局也走向《我是貓》的結尾那般,“吾輩”死去,資本家依舊猖獗,虛偽文人團體則撕下偽裝,直接開始拜金,當起忠犬?
那樣的社會,還有救嗎?
此刻,村山富市像是受到了某種鼓舞,下定決心般拿起了一旁的電話聽筒,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給我轉接司法省大臣,就說我有事找他協商。”
11月20日下午。
順利從駕校拿到“結業證書”的北川秀興高采烈的來到國分寺市警察署,準備考完最後一門“安全文明駕駛常識理論測驗”,然後就能到手自己這個世界的第一本證書了!
正思索著買內飾豪華、配置稀碎的賓士,還是內飾樸素、配置不錯的寶馬時,北川秀被一名外勤漂亮小女警忽然抓住了肩膀。
他嚇了一跳,連忙雙手舉起來以示清白,雖然日本警察不像美國警察那樣會突然暴起清空子彈,但揍起人來也是絕不手軟。
這裡還是警察署,人家的地盤,就算被警察打了,你也沒地方哭訴。
一米五多點的小女警比企谷奈子也被他的反應嚇到了,喊到嘴邊的“北川老師”硬是嚥了一半回去。
“誒,是你?”北川秀被拽著胳膊,依稀認出了小女警,好像就是當初自己來取嚴井拓也夫婦屍體時幫了不少忙的那位。
能讓北川秀記憶如此深刻,主要還是她那張娃娃臉以及低頭都看不到腳尖的一對大白兔。
“對對對!北川老師還記得我嗎?我是比企谷奈子!就是上次讓您簽名在這兒的那個!”小女警挺起傲人的胸脯,用手指點了點左半球,眼裡冒起了小星星。
“哦哦,我記得。你好,是找我有事嗎?”北川秀鬆了口氣,聽她語氣不像是會突然掏出手銬帶走自己的樣子,畢竟自己也沒犯事。
“就是那個.突然看到您來了.我、我”比企谷奈子突然變得羞澀起來,扭捏了好一會兒,才磨磨唧唧掏出了一本《文藝》,“您能在這本《文藝》上給我寫個寄語嗎?”
北川秀看了眼周圍,發現來辦事的市民和警員手邊都有《文藝》,心裡不禁感慨《我是貓》的終章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他笑著點頭,接過了鋼筆,思索了一陣後刷刷刷在扉頁上寫下了一句“祝比企谷警官破案順利,懲惡揚善,武運昌隆!”
“這樣可以嗎?”北川秀把《文藝》又遞迴給她,笑了笑。
“可以可以!太好了!”比企谷奈子差點興奮的跳起來,“您寫的《我是貓》實在太有趣了!尤其是這期的結尾”
她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但四周立即射來了許多視線,意識到這也是一種劇透,比企谷奈子立即住嘴,然後又挺起右半球懇求道:“北川老師,這邊也籤一個名吧,拜託了!”
女人追星,北川秀見多了。
但女警追作家,他還是第一次見。
周圍的市民和警員恍若未聞,坐在等候區的人也都死死盯著電視機,似乎對這些事早就習以為常。
北川秀無奈一笑,大概也就只有日本這種奇奇怪怪的國家,在警察署發生這種事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