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鶩的腿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
鳳白泠是醫者,她最清楚不過,獨孤鶩的傷勢有多重。
就算是鳳白泠用上了封閉針,也只能讓他暫時行走,可封閉針打多了,危害很大。
莫不是,獨孤鶩喝了猴酒的緣故?
鳳白泠湊在獨孤鶩的身上嗅了嗅,像極了一隻小獸。
獨孤鶩垂眸,摟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那渾厚的帝王之氣,讓鳳白泠有種六月天喝了一大杯肥宅水的暢快感,往獨孤鶩的胸膛裡拱了拱,她還得寸進尺,一雙手就如藤蘿般,纏在了獨孤鶩的脖子上,頭枕在獨孤鶩肌肉發達的身前。
獨孤鶩身子僵了僵,腳步跨得更大了。
一進了順親王府,他就把這女人丟開!
夏荷宴上,獨孤鶩就發現了,鳳白泠的酒能讓他體內氣血活絡,就連被毒所傷的廢腿也能得到一定的緩解。
一次性喝下一瓶,他就能站起來行走。
只是行走的時間有限,只能大概三個時辰。
他坐在馬車裡,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就毫不猶豫喝下了那壺猴酒。
“跟上。”
獨孤鶩頭也不回,穿過迎親的隊伍,身後,獨孤小錦把鳳小鯉抱上了黑電的背,兩小傢伙就跟著爹孃小跑往前走。
“七皇子,馬車準備好了。”
鳳展連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兩頂新轎子,他暗想,還是南風想得周到,鳳白泠那死丫頭,只顧自己出風頭,可是害香雪和鳳府丟盡了顏面。
東方離讓人把兩女扶上了轎子。
他盯著只剩一個背影的獨孤鶩一家四口,心中很不是滋味。
“追上去。”
他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大步流星就朝著順親王府的方向走去。
“哎,七皇子,乾所的近路在……”
鳳展連剛開口提醒,身旁的南風夫人扯了扯他的衣袖。
“哎,我們也快上車。先去順親王府,鳳白泠那死丫頭,休想撇下我這個當老子的。”
鳳展連滿臉的鬱悶,他這個當高堂的,徹底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