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瑤瑤?”
“……”
慕容澤端著茶杯的手輕輕一頓,謹慎回道:“英國公率直坦蕩,令愛偶有同本王任性刁蠻時,本王深感有趣,畢竟許多閨秀在本王面前不是逢迎巴結,就是畏懼怯懦,懷玉郡主之流更聰明一點,在本王面前溫良恭順,賢惠端莊,這些人反而讓本王看不上。”
“王爺的欣賞女子眼光著實與眾不同。”
顧熙有點後悔當時該讓顧嘉瑤效仿懷玉郡主等人的。
不過慕容澤是喜歡上了,即便顧嘉瑤把天捅破了,他也覺得挺好的人。
若是不喜歡,即便你就是聖人,為他生,為他死,他依舊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至於讓本王為難的人,由始至終只有顧先生一人。”
“哈哈哈,王爺說笑了,自從婚事定下又退不了後,我就把王爺當作自己人,一直為王爺著想。”
顧熙從一旁的信封中抽出一張紙,伸長手臂遞到慕容澤面前,“三年前,世人都說我是不愛仕途,掛冠而去,王爺該記得,我若沒這張俊臉,早就沒命了,更會連累妻兒老小,三族之內再無活口。”
輕飄飄的紙張似有千斤重。
慕容澤何止是記得,更在其中狠狠插了一腳,為燕文帝掃尾。
顧熙這是翻舊賬?
“劉尚書等人不是已經向顧先生賠罪?您不解氣的話,本王……”
慕容澤做了不少構陷的事。
倘若他只已戰功立足,他不過又是一個趙王罷了,許是比趙王地位高點,但是絕有今日一人之下。
“報仇還是自己動手爽快,雖然你是我女婿,但洗清汙名用不上你出手,倘若道歉賠禮有用的話,還要律法作甚?”
“我殺了人,說一句抱歉,就能脫罪?”
顧熙再次抖了抖手中的書信,慕容澤只能接過來,他卻是沒有看的,他知道的內情比顧熙更多,還需要看?
慕容澤將信紙扣在桌面上,“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致,福禍一事很難判斷,顧先生如今正得陛下重用,白玉微瑕,但瑕不掩瑜,更得陛下信任器中,以前的事,顧先生何必計較?”